古卞不舍的将瘦竹图递给田明,“田兄好大福气啊”

柯陈则是满脸希冀的望着元白“元先生可还有大作,在下愿出高价。”

其余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元白。

元白无奈的笑了笑,“在下并未有多余的画作,这幅瘦竹也是今天刚完成的,是谢田兄邀我前来的谢礼。”

听元白没有多余的画作了,几人也就不再多做纠缠了,而是找了个空桌子坐下来喝起了酒。

月上枝头,几人也喝到了兴头上。

元白靠着前世对古文的独到理解,谈起史来论的是头头是道。

众人大谈古今,每当讲到那些朝代更迭之时,对于那些涌出来的英雄们都是扼腕叹息。

惊的古卞直呼遇上了史学大家,四人对元白的称号也从元兄晋升到了元先生。

眼见无垢轩内酒正酣,气正浓,一个书生站了出来,举着酒杯大声说道,“诸君,今日逢中秋节会,我等临泉县殷殷学子齐聚与无垢轩,共赏中秋圆月。”

“既称诗会,怎能无诗,阁楼外已经给诸君备好笔墨。”

“诸位请”

说罢,书生就带头走出了无垢轩,阁楼内的学子们和元白几人也都纷纷跟了出去。

只见无垢轩外面的空地上,带头的书生正站立在桌案旁边磨墨。

“诸位兄台尽情发挥,我为大家磨墨。”

令元白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在酒桌上话很少的浦柏此刻倒是主动站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壶酒,边走边喝。

浦柏走到案桌旁,先是对周围了的遥了一礼“我今日就抛砖引玉,给诸位献丑了。”

又对着磨墨的书生道“有劳先生了”

大灌了一口酒,浦柏将酒壶当做镇纸压在桌子上,捻起一只毫笔蘸了蘸墨。

中秋时节的桂花开的总是很美。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磨墨的书生将浦柏的诗句大声的朗诵出来,念完诗句的书生竟情不自禁的大声叫好起来。

“兄台写的一手好诗啊”

周围也响起了一片的赞叹声,夸奖是不绝于耳。

浦柏起了一个好头,众人也都纷纷上去写下了自己的诗句。

有为了一个字抓耳挠腮的,也有醉酒后畅舒心怀的,种种皆有。

元白就拎着酒壶坐于石阶上面,看着这群学子的狂欢。

田明坐在元白的跟前,长舒了一口气。

“再有几日我们便要起程赶往太原府参加府试,几年的功夫马上就要见真章了,大家都挺紧张的。”

“那个磨墨的书生就是书院的山长,曲恒,曲先生。”

“曲先生看出来我们的紧张,便组织了这场中秋诗会,为我们送行。”

“得师如此,是我等的大幸”

忽然田明转头看向元白,“元先生之大才,何不上去赋诗一首?”

元白哈哈一笑,大口将壶中剩余的酒浆饮尽。

今日前来参加诗会着实是让元白大开眼界,放荡不羁的学子,纵酒高歌的狂士,儒厚敦实的先生。

这群学子就像是前世要去参加高考的高中生一样,寒窗苦读三年,最后的放纵了自己一次。

而这群学子苦读又何止三年。

名落孙山的痛苦不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所能道尽的。

磨墨的书生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这群自己的学生,再有几日,他们就将去参加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这次考试将决定他们的,甚至他们背后的家族的命运。

看着书生的眼神,元白就像是又看到了前世教自己画画的老师一样,自己第一次去参加比赛的时候,老师的眼神和这位书生的眼神一模一样。

元白大步走到了桌案旁,对着曲恒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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