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五天的时间,流感病人的数量以雪崩式的速度在增长,痛苦而持续的咳嗽声近乎代替了这个城市原本的面貌。咳嗽声渗透进了大街小巷,至于那些人群密集的娱乐场所,无异于在举行一场刺耳的交响乐。这个时候,不管是早就饱受流感折磨的患者,还是那些先前面对流感的传染性而无动于衷的市民,都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甚至不用各大医院发布声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自己以及家人戴上口罩,尤其是小孩子,几乎都被家长下了不准外出的命令。餐厅,娱乐场所在短短的几天内就遭受到了无法估计的损失。但是,真正受到影响的还是那些人群密度大,但是又无法疏散人群的地方。比如,学校。
一天正午的午饭时间,医生接到了来自校长的电话。电话内,校长询问医生对目前流感的严重性有什么看法。医生表示自己没有什么看法,他现在做的就是尽力治好每一位走进诊所的病人。短暂的沉默,校长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问题:
“这场流感,您觉得是否会朝着更严重的方向去发展?”
医生沉默了。他知道校长想要问什么,若是之前,他会给出一种具有可能性的回答。但是现在,医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目前来看,那种可能性似乎正在慢慢演变成真实情况。但是,任何没有成为现实的可能性都只能称之为可能。
“我无法判断。”医生说。
“好吧,我理解您的压力。”
紧接着,校长以恳求地语气说:
“可否请您来我的学校一趟。”
“现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然最好。”
校长告诉医生,若是这场流感朝着更严重的方向去发展,那么,他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保证学生的健康。而为了保证学生的健康,就需要一位足够优秀且具有责任心的医护人员来做这件事情。
“我相信您完全可以。”校长说。
耳边响起了病人的求助声。医生示意校长稍稍等下。片刻后,医生告诉校长,这件事情他需要考虑下,因为他的诊所同样有病人需要医治。
“请原谅,面对病情,任何患者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完全理解。”
电话挂断。医生叫住了正在忙碌的江宁,然后询问江宁是否有时间合适的朋友愿意来诊所帮忙,他愿意提供绝对合适的薪酬。江宁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孙明宇。孙明宇的生活其实很简单,要么和杜行在一起,要么就是窝在家里写作。江宁本不愿说起孙明宇,但想到了医生身为自己老板,他就说了出来。
“我觉得,他应该不愿来。”江宁说。
医生让江宁打个电话问一问。江宁拨通了孙明宇的电话。孙明宇很直接的就拒绝了江宁的建议。
“不过,若是能让杜行去诊所,我就不介意。”孙明宇说。
江宁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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