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并不知道那暗影之中的人是如何在这大佬之中搞到如此美酒,他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给他这般一等一的好酒。可是他现在知道了,这个人没有恶意。
“前辈,在下手笨眼拙,摔了前辈的美酒,还望前辈莫要怪罪。”柳清风想了想说,接着耐心至极的等待黑暗之中的那人说话,可是他不知道,这一等便等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守夜的狱卒按例巡视了一遍大牢,见柳清风看起来一夜未眠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犯人数目没错,便交了差回家睡觉了。
柳清风静静的站了一夜,见天色大亮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那墙上小小的窗户,他伸了个懒腰,将那摔碎的酒壶踢开,接着不顾那草垫酒香,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师兄,你说他会是咱们六扇门中人吗?”
肖娴雨洗漱罢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来到驿站大堂之中,乐其法背着手踱来踱去已经片刻了,见肖娴雨到来发问,想了想说:“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他那铁匣子如果是真的,那必然记录在案。不过眼下.......先不提这个,你准备一下,随我去提审柳清风。”
“这是为何?”
“.......六王爷有些不满意我们查案办案的方式,而我听闻,柳清风与那日刺杀有联系......这你可知道?”乐其法并没有急着回答肖娴雨的问题,反而开口问了她一个不算是问题的问题。
“这叫什么话,是我带他来正江城的,如此这般说柳清风,岂不是怀疑我与刺客有染,共同谋划杀了王爷?”肖娴雨听了乐其法的话,顿时觉得难以理解。
见肖娴雨说话越说越急,乐其法皱了皱眉说道:“阿雨,你是捕快,更是天下闻名的四大名捕,如此大案要案,你切记勿将自身情感带入其中,否则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肖娴雨悚然一惊,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像以前那般铁面无私,她急忙摇了摇头说:“师兄,我自然不会忘记我身为六扇门捕快,当初师傅收我入门,阿雨便以铲奸除恶、保一方百姓平安为己任,且不会因为别的情绪,干扰了办案。”
“况且此案牵扯太多,阿雨自问对事对人皆公允无私,而那柳清风只不过有嫌疑而已,岂能因一人之言,没有实证就下了大牢,背上一个谋害亲王的罪名。”
“你所言极是,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六扇门自行处理,我也极是无奈至极。”乐其法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案子牵扯甚广,他们自去年冬日便开始追查,从京城一路追查到北境,再到此地柳州,已经四个月有余,当今皇上不止一次过问。
不光是乐其法,就连他们四大名捕的师傅,如今也承受的巨大的压力。而柳清风的突然出现,为他们破案缉拿真凶提供了希望,而此时他身陷六王爷刺杀案,而且是六王爷亲自发话,这就他们进退两难。
“不过如此也好,倒也不怕贼人暗中偷袭,杀人灭口了。我已经写信飞鸽传书给二哥,若是门内弟兄,自然能洗脱嫌疑,如果不是,那......唉。”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曾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再说柳清风,他虽说身处大牢之中,可这地方毕竟是六扇门的地盘,乐其法发了话,倒是没人敢阳奉阴违为难他。可是他这一觉却是睡得不好。
“啊!”
忽然梦中惊坐起,不知何处是蓬莱。
柳清风脸色有些发白,他梦到了自己与云白天落风湖一战,他又梦到了镜花水月那一招。若是仅仅如此,他倒是不会如此恐惧,可是那梦中云白天的天,忽然变成了他自己,他梦到自己“杀”了自己。
“这梦有些可怕......”
柳清风苦笑一声接着躺在了草垫上,如今初冬时节天气还未转暖,这大牢之中寒冷异常,他就这样躺在草垫上,仅靠着衣衫挨过了最冷的清晨,如今晌午太阳正好,懒散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意洋洋的。
“那位前辈还在吗?”
柳清风从草垫上慢慢下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接着长出一口气问道:“昨夜晚辈摔坏了前辈的酒壶,还望前辈莫怪。”
柳清风勉强行了一礼,接着直起身子走到牢门处,只见地上放着一碟青菜,几个窝窝头,不由得想起那一首歌,不由得低声唱到:“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哈哈哈哈哈!”
忽然,不知从大牢什么地方传出来一声笑,柳清风顿了顿,以他的耳力,眼下虽然不至听声定位,倒也能将那声音从何而来定个差不多。可是这一声笑却是尽带沧桑,却不知从何而来。
“前辈?”
“你站了一夜,却睡了三个时辰,此时再向我道歉,不知其中诚意几何?”
那个声音再次出声说道,其中话语却是嗤笑不满之意,柳清风听了笑说:“前辈一夜不理在下,在下何尝看不出前辈心胸狭隘,既然前辈如此行事,又何必在乎在下是否心怀歉意?”
“好小子,你倒是有些合老子的心意,只不过眼下你我身陷囹圄,不然我倒要看看你这晚辈几斤几两!”那人狂笑一声,却是满含狂傲之意,却是引得柳清风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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