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玄澈道:“这也太恶心了吧。离洛,咱们走吧,我看不下去了。”

凌柔光顾着看他俩离开,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玄清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微笑。

待他二人走后,玄清道:“说吧,有什么事?”

他其实早听出凌柔话里有话,碍着别人在场没有揭穿她。

又或者说,他不想揭穿。

“没什么事啊!我就是想吃火绒糕了。朝阳馆里有吗?”

“……有。”

凌柔愣住了,她原本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她记得玄清每次都是看着她吃,而自己却一口不吃的,所以猜测玄清是不爱吃甜食的。

“兄长也爱吃吗?”只有这个可能了,不然他怎么会提前准备好呢?火绒糕需要提前一天准备的,肯定是玄清看着自己吃的那么香,后来也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这个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脑海里正在天人交战……

“我不爱吃。”

那为什么会有提前做好的火绒糕呢?

“你爱吃不是吗?”

赤裸裸地表明是给她准备的啊。

“我让玄澈做的。”

这个好像可以,但是感觉驴头不对马嘴啊。

其实无论说什么,玄清都无法解释清楚。

“爱吃不吃。”

“……”

凌柔无语。

“兄长,我们走。”

凌柔拉着他的手,一路小跑到了竹林里,而后偷偷躲了起来。

玄清就那样被她拉着手,手掌传来细腻温柔的触感,真实而又热烈,烧的脸颊微醺。

好在月色阻挡了这一切,凌柔也看不真切他的脸。

“刚刚我在她的手上发现了一个东西。”凌柔缓缓道,“玄令!”

玄令是玄清宗的高级令牌,与紫金戒不一样,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只有高阶弟子才能拥有,而那位丧命的女弟子,很显然不是高阶弟子。

玄清宗有许多弟子出师后选择离开门派行走江湖,他们虽然脱离了门派之名,褪去了紫金戒,但若玄清宗有难,他们仍会为玄清宗效命。这些人被称为玄影卫士,顾名思义——像影子一样的卫士,他们不存在于现实,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而调动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高阶弟子所持有的玄令。只要见到玄令,他们都会听命于该弟子的任何命令,作为凭证,高阶弟子也需要将自己的玄令交给命令的执行人。

因而对于玄令的分派,玄清宗是极为谨慎的,如今宗里也只有六位弟子持有。

玄清突然想起来,这位女弟子是一个月前才回来的,且没有任何的异常。

“你怎么不拿下来?”

“她握的很紧,我使了很大的劲都没有拿出来。人死了之后肌肉会保持原有的动作,所以我在想,也许她死之前,也有人试图拿走这块玄令。”

“所以兄长,我猜测玄清宗里一定有内鬼,而就是这个人把自己的玄令给了她,使唤她做事。但又不知为何,这个人又想要灭她的口。所以我猜想……这个女弟子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所以一直握紧了玄令,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是听命于别人的。”

玄清问道:“你刚刚为何不说?”

“不是我不想说,”凌柔犹豫了半天,“玄澈哥哥和离洛都有玄令,他们自然也有嫌疑。”

玄清有点愣住了,“你连玄澈都怀疑?”他原以为她与玄澈关系极好,是极为信任他的。

“不是怀疑,而是他们都有嫌疑。而且,那个人没有拿到玄令,肯定还会再来,我们且在这里等着就好。”

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只要能抓出幕后黑手就好。

凌柔看到竹叶在玄清的脸上攒动,便伸出右手去帮他抹开。

这时她才想起来,刚刚事出紧急,她拉着玄清的左手一直没有松开,不由得尴尬起来。

她试图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却被玄清反手抓住。

凌柔感到有一只蝴蝶在她的胸口乱飞,努力地屏住呼吸,试图压抑自己躁动的情绪。

月光透过竹林,斑驳的落在两人的脸上,夜色太深,看不清彼此的容颜,却更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天很黑,看不见,这很好。玄清如此想。

他微微低头,像靠近猎物般,小心翼翼。

凌柔感受到他的蠕动,心里的蝴蝶飞的更快了,来回乱窜,却又带着一股兴奋的感觉,那是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玄清特有的气息,许是他极爱喝桃花酿,因而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那酒香又混合着桃花的香气,凌柔感觉有些沉醉。

凌柔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缓慢起来,那种紧张兴奋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玄清低头看着她,他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左手,他知道他现在应该松开,可是他不想……

朝思暮想的女子就在他的眼前,他却有些怯弱了。

那记忆中殷红的唇瓣在柔和的月色勾勒下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凌柔的双眼紧闭,她的气息微弱,他甚至看不出她的一丝情绪。

就这样吻下去吧,可以吗?他可以吗?

他的情感战胜了理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那一瞬间,他深深的低下了头,试图去触碰那温柔的触感。

“谁?是谁?”

一声喝令惊醒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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