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昼夜温差大,导致整个身体都处于潮湿冷冻的状态,加之大风刮玻璃和小羊叫声,前半夜无眠活生生挨到了后半夜才改善些。

到了凌晨四五点时,四下极其安静。

几乎是同一时刻所以杂音顿时无踪,就连佛先生睡觉的鼾声也没有。

我立刻戒备四周,只听见“滴答滴答……”

我想应该是雨水滴露地板声音,也或者是房檐落的雨。

刚松了一口气正要安眠时,又听见断断续续的咯咯声。弄的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掀开棉被四肢立刻冷了下来。猫着身对着木门,这正好撞见门缝发出微弱的嘎吱声。

不晓得是什么东西在推门,门在细细的敞开,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我抬眼透过玻璃窗隐约能看见偌大的槐树枝干倒吊着一个人影,虚眼仔细看清后,吓得我激灵了一下,不看不知一看竟是几十只像蝙蝠一样倒挂在树干上的人影。

心脏开始不由自主的猛跳,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顷刻间一阵爬地的摩擦音掺杂着咯咯声音离屋子越来越近,我死死盯住门缝。

“哇沃!”

俄顷,我唬了一声。

那料到,门缝瞬间扒出一只呈勾状的枯抓,死扒着木墙。心中直叫:“我的妈呀!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

我时刻准备着,心里已经想好了一套行云流水的逃跑方法,如果那东西爬进来,我就把佛先生踹醒然后直接跑去华叔那屋叫醒他们,嗯!很好的方法!

咯……

它又咯了一声停下了攀爬,而门缝越来越大。

事到眼前我本能的犯耸,所有的逃跑办法束之高阁。

能做到只是默默祈祷,“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这时我想到了著名的墨菲定律说,“怕什么来什么!”

终于木门敞开三分之一,我能清楚的看见那是一个披头散发咕噜眼的白皮女人。

她一直用咕噜眼打量我,过程中眼珠子不停乱转。我受不了了,在不行动我恐怕要破溃,或许关上门会好很多!

我强提胆子,猫着腰刚走两步要闭门时,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按住肩膀定在原地,我斜眼过去就见佛先生中指立在唇间示意禁声。

他松开手时,另一只手立马多了一把褐绿色的蒙古小弯刀,长度约二十厘米,刀鞘挂在腰间一晃一晃的。

佛先生猫过去伏在窗下,将匕首一翻对准门缝。

那白皮女人露全脸后,还死盯着我。我脸上厌恶的别过脸去,简直不忍直视!只不过脑子里如何也挥之不去白皮脸的形象,倒是自己庸人自扰,吓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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