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爷~小鬼爷~”

我一睁眼就看见大憨那张黑黝黝的脸,唾沫星子横飞,耳朵边一直回荡“小鬼爷!”

“别叫了!”我想支起身子,还未起身就一阵头痛欲裂。

“小鬼爷,你咋躺丛子里睡觉?”大憨问道。

我疑惑的啊?了一声,问:“躺丛子里睡觉?什么意思?”

我还是勉强支起了身子,发觉自己又躺在古楼里,我还以为是一场梦,没想到我还真倒再丛子睡了一觉。

“不对!”我清醒过来,急忙找寻佛先生的身影,屋子里除了华叔和大憨,便不再看见第四个人。

“瞎看什么?”华叔见我神经质的东张西瞧,突然问我。

我道:“华叔,佛先生在哪儿?”

我见华叔听见佛先生三个字时,手突然间抬至半空,我下意识闪躲时。他瞥眉瞧了我一眼,撤下手没好气说:“你倒好意思问,嘱咐你看个伤号,你都能看不住!”

“啊?!”我疑惑!

华叔嫌弃的叹气,又吐出一阵烟雾,说:“人不在了,啥也不带,凭空消失了。等我们下山时,就瞧见你躺在草丛子里喘着半条命!”

我顿时哑口,此时此刻脑子里只记得送行开道这几个字,其他的记得模模糊糊。

华叔突然喊道:“小子!”

我:“咋了?华叔!”

华叔弹了一下烟灰,问道:“你在这古楼边有没有看见什么?”

经华叔这一问,我顿时想起了早上见到事,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大暑天下大雪了,这村子。”

“噗~嘿嘿……”我听见大憨在一旁偷笑,无语问道:“笑啥呢?”

大憨笑道:“那是一堆白头子,这村子里连夜堆的。”

“啊?!”我再次不可思议,否认道:“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真的是下雪,天还凉了十多度。”

大憨也不争辩,指着窗子说:“小鬼爷,要是不信就去外面看看!”

我撑起身子,打开门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来,我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下再看整个黑坟寨子时,满目的白石子,连那些大槐树也用白线系着白石子,挂满枝丫。毫不夸张的说,所视之处皆是白子,早上时还能看见一些槐树和草丛子,现在几乎的压着挂着白石子。

看着这些白石子一阵头晕目眩升起,我的胃在翻腾,一阵强烈的呕吐感顿时袭来,冷不丁的腿下一软我可怜的撑在地上干呕,由于未进滴米,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叶玄,进来!好好躺下!”这时,我听见屋內的华叔叫唤我。我擦了一下最,就进去时。只看见屋子里只有华叔一个人盘腿坐在草席子上,火盆里的火光摇曳生姿,把华叔的脸照的扭曲,又是一阵诡异。

我也不作多想就躺回软榻子上,问:“华叔,大憨呢?”

华叔没有回答,反而是吐了几圈烟圈,华叔的脸慢慢变的模糊。

这时一阵风将门吹开,也将火盆里火星子和碳灰扬起。我被呛了灰,咳嗽了几下。

我转眼去看华叔时,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他起身出了门,也不与我招呼一声,我就先问:“华叔,你去哪儿?说一声,我醒来好找你们。华叔!华叔?唉!”我喊了几声,也不见华叔应一声,索性就懒得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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