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李阳回到房间也确实是累了,躺在床上盖上了辈子呼呼大睡。
农村的夜里非常安宁,村民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恳的过着生活。
秋天的夜晚已经开始凉了,寒风呼呼,屋旁边的老树摇晃,金黄的叶子随风飞舞洒落在屋顶的瓦片上,为这单调的瓦房增添一些色彩。
屋后的老黄牛已经进入梦想,身子躺在枯草堆里取暖,嘴巴不时嚼动一下,眯着眼不时哼哼两声。
李阳这时候已经进入梦乡,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赚了很多钱,还盖上了两层小楼,名媒正取的将王莉花取过门,给二叔生了一大堆孙子。
梦到这里,李阳不由咧起嘴角,扬益出浓浓的笑意。
“阳子,阳子。”这时候耳边传来二叔的叫唤,身子也摇晃起来。
李阳睁开眼,这时候外面天色已经灰蒙蒙一片,公鸡飞上了树头直叫唤,老黄牛也发出了哞哞的喊声。
“叔,昨晚有点累。”李阳揉了揉眼睛,还没有精神过来。
二叔闷了口烟丝说话道:“多穿件衣服出去,今天温度低了,菜我已经弄好了,你洗把脸就可以吃,我要出去了。”
李阳转过头,这时才看清二叔已经整装待发了。
“叔,这么早,你穿成这样,这是要去哪里?”
“陈家村的老陈头二儿子盖新房,叫我牵老黄牛去犁屋地,时间不早了我得赶过去,耽搁了吉时可不好了。”
二叔说着转身就牵着老黄牛离开。
农村都有些迷信,哪家盖新房都会拉来一头老黄牛,犁地做做样子。
将要盖房子的土囊简单的犁一遍,一遍犁地一边撒铜钱。
犁屋地的时候,人还要分清楚方向,看看这屋子的门口向哪里,农村的房屋多般向东南,老牛先东后北不犁南。
南边是屋地的“将公地”,只洒铜钱不能犁,这个例子已经传了数百年了,二叔也凭着这门手艺,赚了不少外快。
还有一点,犁屋地的老牛年纪越大越好,牛老有灵性,犁过的屋地人居住进入健康长寿,无灾无祸,这也是老一辈人传下来的。
老黄牛已经有十岁了,在周围一带绝对是大岁数的老牛了,附近的村民盖新房基本少不了它的身影。
李阳换上了衣服,拿这脸盘梳洗一番,直接吃饭。
四方木桌上有两肉一菜,肥肉炒芹菜,焖鲫鱼,和一碟大白菜,锅里竟然还是米饭。
李阳明白,二叔这是担心他饿着,所以才煮的米饭和买肥肉。
肥肉油腻,口感很不好,但是有油水耐肚子,吃了不饿。
李阳既然要收废品,搬搬扛扛是免不了的,肚子里没有丁点油水,哪有力气干活。
扒了两碗米饭,吃了几块肥肉,李阳拍拍肚子,直接将称和麻袋扔进三轮车里,朝村口行驶而去。
三轮车刚到村口,王莉花就站在那桉树林边东张西望,见到李阳踩着三轮车过来她立刻招手。
王莉花今天穿着是一条蓝色的高腰长裙,梳着两条马尾辫,精致的五官在骄阳柔和的光线投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迷人。
今年王莉花虽然二十九岁了,但如果她不说出岁数,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出来,加上她那独特的气质,在这么多村妇当中绝对独树一帜。
“莉花姐,这么早啊,你在这里干嘛?”李阳停下了三轮车,笑眯眯打招呼。
王莉花指了指身后的废品:“我在这里等你,这里有两个坏掉的铝锅和一些废铁,你拿去卖了。”
李阳点点头,三两下将铝锅踩扁,和废铁一同扔进三轮车里,然后递给王莉花十二块钱。
两个铝锅有三斤,三块六一斤收,加上废铁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纸皮,十二块非常公道。
王莉花没有去接钱,反是瞪起了李阳:“李阳,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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