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朵白云晃晃悠悠,只比旁边的白云要快上那么一丝。
一个瘦精的光头端坐在里面,旁边趴着一条乌***上……嗯,有条鳝鱼。
光头开口了:“佛师,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无性”?
头上的鳄雀鳝懒洋洋的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看老龟比你更早跟我,他有法号吗?他没有啊,这是什么?这是爱你的表现,你懂个鸭儿”。
老龟:……,你还知道啊你,心里终于有点比数了。
狼十三:鸭儿最好吃了,我当狼的时候就吃过。
狼王,不,无性满脸无奈:“佛师,你叫我不准和女人耍子,也不准我和女妖精耍子,这不准,那不准,为啥你就能说脏话”?
夜兼程道:“这是为你好,耍子虽好,金枪会倒。你才入佛门,虽然有了佛门的躯体,却没有佛门的佛心,佛师这是锻炼你,你滴懂”?
无性很想说我不懂,可想想那种心中稍有不顺就忽然头痛欲裂,神魂消融,或者忽然舒爽至极,直接进入贤者时间的状态,所有的不满都变成了舔狗:“恩德无量、大智大勇大鳝师,阿弥陀佛”。
老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混那么多年还只是大管家,而别人已经是大王了,我要这脸皮有何用。
没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箭射出头鸟等等语句浮现在老龟心头,终于觉得舒服了好多,嗯,等老龟我这颗内丹消化完,我再舔吧,想必换个姿势换张嘴,鳝大王也会有不同的享受吧。
那头上的金色鳄雀鳝显然是无聊极了,打着哈欠道:“没事,这都小事,困顿多年的修行是不是舒畅了?没有进阶的功法是不是都有了?从此也不再想女狼了?跟着佛师走,有肉吃,有酒喝,这才是真正的组织啊。”
夜兼程在头上翻了个身,尾巴轻轻一拍,无性知机的手中葫芦举起,再倾斜,小心调整好角度,只倒了三息,然后竖直。
什么狼族圣人,什么宏图大业,什么雄心壮志,这一刻,都不存在了,无性想哭,他到有那心思,可神魂中那玩意儿不允许啊。
夜兼程舒爽的打个饱嗝儿,老龟摇摇头,不屑的看了看无性。
瞧那掌握的角度,那倒酒的时间把控,这还是在大荒山狼跳涧威风面的狼王狼十三吗?你这么容易就叛变革命,当了妖奸拉?
然后四只小短腿一划拉,人立而起,将酒壶接过:“还是让小奴来吧,小奴跟您最久,最了解大王您了,您瞧,这什么破烂酒,等我们安定下来,老龟一定重新酿一批好酒,那才最配大王您的身份啊”。
夜兼程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身份不身份的,咱也不重要,酒好不好也不重要,关键是要配得上咱这身份不是”。
那老龟讨好道:“大王说的是,您看啊,小的也跟您这么久了,却始终没有归属感,狼……,无性怎么也是晚我入门几天,就有了法号,咱是不是也取一个”?
夜兼程眼睛一斜:“怎么,不满意”。
老龟笑道:“唉哟,大王,您说哪里话,您取的名,小姬霸,朗朗上口,清脆悦耳,简直震古烁今,我怎么不满意?我这不是说保留吗,咱再取个法号,正式的法号,等咱也修到幻形境,出去也好报上名号啊”。
夜兼程好像凝神思考般:“嗯,也是,这样吧,叫无后怎么样”?
老龟:……,我这是送上门吃屎么。
无性的脸抽搐两下,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来,嗯,很好,虽然这老龟法力等级不够,但以前的身份好歹能配上自己,无性对老龟终于有一种家族式的认同感了。
不过,无性随即脸色一垮,像极了当初的无能,我们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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