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象少年对我点点头,应该是表示赞许,对我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说不定古人说的明月就是阴星吧,可是可能那时的银星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形态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伊姐姐,这么多年来天文台可有观察到阴星有形态变化?”
我不禁吃了一惊,这少年提出的问题都不简单,往往那些迂腐的老头对这类问题都是一句古人妄想就打发过去的。然而很多有主见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可能是古人刻意乱写的,像月儿弯弯照大地,阴星何时变弯过呢;明月几时有,可阴星从来就没消失过。诸如此类的诗文或是歌曲都表示阴星应该不是那个叫明月或者月亮的东西,那么月亮究竟去哪了呢。
我对他的问话无言以对,对他摇了摇头。他显然也并没有指望在我这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又对我说到:“有关阴星的谜团太多了,可下面这些老学者都只顾着研究一些无关紧要的天体运行规律,更有甚者居然研究什么星格命运,妄图从星象中找到财运兴旺的证据,实在是愚蠢。”
这话听着太顺耳了,我向他靠近了一些,对他说:“象先生,这些谜团等你回首都科学院后可要好好研究研究。”他听我这样叫他显然有点不好意思,对我说:“其实我不是学天文的,我研究的方向是维修机械。”好吧,其实我并不在乎他到底学的什么,只是觉得他比下面那群人有意思多了。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跟他聊到了晚间过半,那群老头子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也该下班了,于是我对他说:“我马上要跟别人交班了,如果你还想参观的话,我给你介绍下一位姐姐?”他摇了摇头,对我说:“我也该走了,本来也就是来瞻仰一下全国最大的天文馆而已。”这样也好,等我简单交班之后,我同他一起走出天文台,我问他:“象小弟你这么晚了准备去哪歇息呢?”
他看了看停在钢板路旁的马车,说:“我就在车里睡一觉,日间继续赶路。”我看了看他的车,并不是很大,我对他说:“要不你在天文台里我的宿舍将就一晚吧,你是科学家,我们天文台也不能怠慢呀。”象小弟显然有点迟疑,应该也看出来我怎么能代表天文台呢,不过他倒是没有拒绝我,对我说:“好吧,那实在是麻烦伊姐姐了。”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来,身边早就没有了他的体温,只看见床头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等我接你去都城。”真是个小年轻,我好端端的工作在坠落城,我去首都干嘛呢。不过我心里一直等着他能回来接我。
可是后来那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关于他的消息,又让我感到害怕,也让我担心他究竟要闯出多大的祸来,直到我自己也终于陷进了他刮起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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