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代申鲁曾经说过:电子脑或许很灵敏,但人脑更阴暗。
李象主问我说:“申老前辈?你说的微缩核聚变反应堆,是那种以相对论质能方程为理论基础的东西吗?”
我点点头,笑着说:“没错没错,你很聪明啊。这种上古理论物理其实已经没人去研究了,因为没有实际用途,但我的能量球确实是核聚变,至少它的使用说明上是这么写的。”
李象主对我说:“不对吧老前辈,核聚变需要的空间可不是这一个小小的能量球能装得下的吧?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要说这能量球是那种,像雾流救生仓里的备用电池一样的设备我还会信。”
我微微一笑说到:“不,你们那些个救生仓的备用电池不可能经过了好几千年还有电,我想一定有一个主仓里面也有能量球,你到时候去找找看。”
李象主搓着手在牢房外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这么小的能量球能产生核聚变,太不可思议了。”
我对他说:“你不要纠结了好不好,就咱新星上发生什么新鲜事我都不奇怪,就是热地小飞龙能说话我现在都毫无波澜。”
李象主停下来对我说到:“申老前辈,核聚变装置不可能这么小,一定有原因,一定有原因。不知怎么了,我刚才居然想到了贵树市的事情。算了,现在这都不重要,您接着讲次代申鲁的事吧。”
其实次代申鲁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好讲的,因为他在蓝眼国舒舒服服地过了七十年,又熬死了人家三代国主。
算起来我申鲁自从来到了蓝眼国,到次代申鲁的晚年,已经熬过了人家六代国主了,在蓝眼国我或者说他,已经被看作是老神仙了。
虽然初代申鲁已经跟次代申鲁说得很明白了,要想不受打扰好好生活下去,必须找到自己的能量来源。
但是话说的简单,按次代申鲁的原话说是这样的:你他娘的让老子去阳星上烤肉排嘛!
所以说次代申鲁的前七十年除了上课,写书,写日记之外,啥也没干,直到有一天他听说蓝眼国主街上来了一位行脚商人,在高价叫卖一个什么永恒发光的夜明珠。
等次代申鲁赶到街上的时候,那个商人已经走了,这把他这个假老头子急得呀。他抓住了一个路人问到:“同志,你看见了一个卖夜明珠的行脚商人吗?”
那人一看是申鲁老先生,马上行礼回话道:“哎呦申鲁老大人,您轻点,您怎么劲这么大呀?那个行脚商早就走了,他那东西根本没人买,太贵了,而且没有用。”
次代申鲁失望地摇摇头,放开了那个人走了。次代回到了住处陷入了沉思,他在日记中也曾写过,他当时的心情很纠结,不知道是应该去找那个行脚商人一探究竟还是应该继续等待时机,按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再过五年我就要玩完了,再在这过活,蓝眼国人还不把我当妖精!
最后次代申鲁还是决定要去寻找那个行脚商人,因为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试一试呢。
次代申鲁在临走前买了很多食物,带了不少钱,算起来足够花几年了。虽然蓝眼国对申鲁很尊崇,但是在那个时代金钱其实没有什么大用处,尤其是对买食物来说,光用钱几乎买不到。
所以次代申鲁尽量多带着很多食物,然后决定制造一个假死的场景,自己就连夜跑了。
后来我们申鲁知道了蓝眼国都以为申鲁老先生坠河而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当然后来在新独联又崛起一个赫赫有名的申鲁大人,蓝眼国人也只是怀疑,更多的人也就是觉得是重名罢了。
但到后来,我申鲁可能活了好几百岁的传说就这样流传开了。
蓝眼国位于新独联南部海域的一座孤岛之上,因此从蓝眼国去往新独联的唯一渠道就是坐船,第一站基本都是新独联的临海城,次代那次也不例外。
乔装打扮一路,终于混到了临海城,次代申鲁却感到很害怕,因为他这辈子都没去过外国,更不适应陌生的环境。
一登岸,新独联的警察和宪兵就开始了仔细的搜查。次代申鲁自然不能让他们查到自己,他趁着下船时的骚乱,偷偷逃跑了。
离开了港口,次代申鲁到了临海城市中心,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使劲地往人多的地方凑活。当然一路上次代申鲁都在打听行脚商人的事情。
次代申鲁的命还真不错,打听来打听去还真找到那个行脚商人了。那个行脚商人是个光耀城的人,算起来跟我申鲁还算是老乡。
次代申鲁问那个行脚商人夜明珠有没有卖出去,那个行脚商人说到:“客官您来晚了,我那个宝贝已经卖出去了呀,还真不错,买了两万多联盟币。”
次代申鲁遗憾地跺跺脚,嘴里大骂宇宙之灵是个混蛋。那个行脚商人一看这情形也有些吃惊,对次代说到:“客官你怎么这么激动呢?你早来一天就好了,现在我想我的夜明珠应该已经被那个客官带回白翁城了吧。”
白翁城,再往北去就快到光耀城了。次代申鲁当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就算不知道看看日记也知道了。
次代申鲁对于他的这段经历在日记中有段生动的描写:追这个能量球的过程真像是追求一个美女,时而让人兴奋又时而让人绝望。
由于次代申鲁没有临海城的城市身份证明,因此他既不能住店也不能自由活动,只能偷偷摸摸地绕着警察和宪兵走。
通过留下的日记得知,在何如风建立大议会,加强了部分中央行政权力后,各个城市也都制定了相应的对策,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城市身份证明制度。
城市身份证明制度有效地遏制了各大城市之间的人口流动,各城市在最大限度内保持了自己的人口不流失。
越小的城市越是如此,因为小城市相比大城市来说更怕人口流失。城市身份证明制度的恶毒之处就在于它完全限制了人口的自由迁徙,使得新独联各城市之间几乎断绝了民间交流,在一定程度上也使得何如风辛苦建立的大议会制度名存实亡。
以临海城为例,临海城每位市民都有一个身份牌,出门出城都要随身携带,警察和宪兵随时都有可能检查。
如果一个市民要出城超过三天,就必须向警察局报备行踪和目的地,然后由警局向目的地城市进行确认,之后才能出城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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