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齐卓梁方才步了出来,却直接略过曹舒径直朝马车走去。与时行言作别后,曹舒后脚亦上了车,眼眸微阖的齐卓梁自她上马车后双眼便一直闭着,作假寐状。
马车内的空气犹如凝固住了一般,二人心里都攥着一股气,好似先开口说话的人就落了下风。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颠簸剧烈,分坐在两侧的曹舒一个不小心便往前扑去,眼见着就跌倒在地,但还是被齐卓梁一把拉了住——
“谢了,”曹舒生硬地挤出两个字,等了片刻未得回应后还是忍不住将话题引到了今天的诗钟会上,“人都走那么久了,还念念不忘呢?刚不还挺能讲的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惜字如金了。”
齐卓梁这才凉凉地瞥了曹舒一眼,到底是谁念念不忘?还请人到府上一叙!
“我也是怕你和时行言相处了半天好不容易培养起的那一点文人气息,回到我这就全崩盘了不是。”齐卓梁反唇相讥,他脑海中可还映着时行言夺得榜首后曹舒捧臭脚的模样。
“我在和你说柳冰清的事情,你这阴阳怪气讽刺谁呢?”曹舒怒极反笑,心中却充斥着酸涩的委屈,“看来我这王妃当不了三日,就要退位让贤了。”
“我和她别说八字没有一撇了,就连要写那一撇的墨都找不到,你吃什么干醋。”
曹舒倒也没有否认,尤其是如今她重新正视了对齐卓梁的感情,“那你下午为什么跟她聊得那么起劲。”
“你又为什么和时行言聊得那么起劲?”齐卓梁反问。
“还不是你只理柳冰清,都不和我说话。”
“那是因为我在等你跟我说话。”
齐卓梁此话一出之后,曹舒一时竟没了言语,只是定定地望着他。她不由得想起他们小时候吵架,齐卓梁总是用这种无奈又宠溺地方式给她台阶下。
“我也不喜欢时行言,你下次离他远点。”
“为什么?”
齐卓梁竟一时分不清曹舒问的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但两句的答案却是一样的——“我也不喜欢,别忘了你现在是王妃。”
如今他倒知道以王妃的身份压她了,曹舒刚下去的火气又一点点冒了上来,“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和柳冰清太近吧?所以你故意刁难我?”
“柳冰清柳冰清,你非得逼我将她迎娶进府,和你朝夕相处你才满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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