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炎诺将隐黎搜集到的资料认认真真看完一遍,已是深更半夜,看着一旁熟睡的隐黎,他眼底闪过一抹伤感。自从当年一事之后,除了手伤痕累累,再就是他的身体,虚弱到经不起一点消耗。亚炎诺随手拿了个毯子给他盖上,就静静的离开了。

走在庄园外的小径上,透过干枯的枝丫缝隙,可以隐约看到都城核心的灯光。视线上移,看着当空明月,亚炎诺长叹一口气,怅然若失。回到都城,不知是否该回家。只是那所谓的家,自己终是个外人,就像玖家公子姓亚一样,只是个笑话。

寒风吹过,刺骨寒心,带着冰雪的芳香自北而来。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根羽毛,在空中荡来荡去。

亚炎诺视线被羽毛吸引,大脑还未作出反应,手臂已经不自觉地抬起,手指与羽毛来了个亲密接触。却不料羽毛在与手指接触到的瞬间滋生,呈席卷全身之势增长。亚炎诺下意识后退,刚想释放能量,就感到一人紧紧握住自己拥有储能戒的左手,毫不留情地卸掉他一条胳膊,随即是后颈一痛,他眼前一黑,身体有软倒趋势,还未落地就只觉胸口又遭重击,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树干上。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他张大口想呼吸却不料被喉间涌上的血填满。两耳嗡鸣间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我靠……怎么是个男的……”

亚炎诺只觉得呼吸不畅,心底格外郁闷,怎么,杀人也有性别歧视。他甩甩头,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不料一只有力的手臂霸道的按在他肩头,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钳住他的下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感觉双唇上多了一抹温热,一异物撬开牙齿盈满口腔。好容易恢复的视线落在一双宝石般的眸子之中,虽美丽,但亚炎诺只感觉到疏远、冷漠与孤寂,让人有种莫名的心疼。

“呜……”状况外的亚炎诺被左腹的剧痛拉回现实,好像是把匕首硬生生地贯穿。随即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全身不自觉地痉挛。与此同时,口中又多了些温热腥甜的液体,是血。但亚炎诺知道,那不是属于自己的。不会因为刚刚的剧痛咬到对方的舌头了吧,亚炎诺如是想。

思考间,他看到对方左眼下有一抹白光闪过,似乎有什么东西浮现出来,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已经推开他起身,随手还帮他把匕首缓缓抽了出来。刀刃拉扯血肉的痛楚让他又是眼前一黑。

白羽翻飞,人影难觅。见状,亚炎诺欲哭无泪,长这么大,还有比今天更狼狈的时候吗?艰难地解开衬衫,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亚炎诺有些失措。但没想到这还不算完,喉咙间突然像被上百根钢针反复扎过一般,他差点因此痛昏过去。缓了一会儿,亚炎诺决定做些什么,绝不能坐以待毙。咬咬牙,右手轻打响指,本不该出现的四枚储能戒浮现,火焰在手心中升腾而起……

五日后,君凌已经忘了杜特公爵的急用之说,因为他在孔令的恳求之下,答应留下来照顾北辰漠,这个他当时热情洋溢地留下来的麻烦。毕竟人家一病人,总不能一醒就让人家离开不是?

星协中人啊,孔令说他可不敢一个人伺候。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孔令多虑了。北辰漠话少,要求低,礼数周全。终于,在第五日,北辰漠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番道谢后便离开了。

君凌也在离开孔令店铺时想起了公爵的嘱托。火急火燎地返回天幕宫殿,君凌却发现门没有关。君凌好奇的走进大殿,发现里边有好多陌生人,身上的制服上有他在书上看到的标志。他们是来自央法鉴的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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