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那边……真的没问题吗？主人强行破坏他留下来的封印，最后影响的是他的书契骨。而与他书契骨相连的储能戒，储存的还不是他的能量，甚至还不是和他同种属性的能量。反噬和排斥……”亡言突然道，眼前这种情况，若是想保住君凌的左眼，只能将眼中原本存在的所有清理干净，而北辰漠之前留下的能量残留以及封印压制是直接连接他的命脉——书契骨。
沉默良久，端木清才开口，略微有些底气不足：“无名不会坐视不理的。”
“先不说无名能为他做多少，单说北辰……你认为变北辰会允许别人为他做多少。”
端木清还未来得及回应，就听亡言闷哼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你怎么了。”她不敢想象，今天的是究竟要牵扯多广。
亡言盯着自己不住颤抖的手，双唇不禁微张，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一把三叉戟浮现在他身后，渐渐清晰，最终以实体显现，其间的纹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古朴而毫无修饰的刻印有规律排列其中，最吸引人瞩目的是那一排飘若惊龙的文字——
敛乎内，明于心，巧舌难辩，曰亡言。
看着前所未有的变故，二人有些无措。“是……维多卓做了什么？”端木清嘶哑地开口，艰难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的……”亡言失声道，“我的本体被剥离了……主人在剥离我的本体？”
面对恢复正常并缓缓闭合的左眼，维多卓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却意外地发现君凌嘴角渗着一丝血丝，手臂上青筋突兀。维多卓抬手覆上君凌眉心，能量注入。
维多卓认真地看着昏迷的君凌，心中隐隐作痛：为了不让自己分心，整个过程硬是一声没坑。只是一些事情开始了就不能回头路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亡言应声而起，看着满脸疲惫的维多卓，原本涌到嘴边的诘问被硬生生地止住。
“好了，回去吧，辛苦了。”维多卓无奈淡笑，从亡言的表情中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些什么，“知道了？”
“主人似乎把我当人太久了，都忘记了……今天主人剥离的是我的本体。”亡言上前，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当他看到维多卓耳根后的那一缕白发后，更是难以抑制的哽咽，先前想好的措辞在瞬间消散在沉默中。
“不依靠你本体的力量，我没有把握。再说，我终究会从你的生命中退出，而他终是代替我……”维多卓赶忙解释。
“那您呢？”亡言厉声打断他，“主人难道不想再见他一面吗？这般匆匆退场，不觉有些无情。”
“亡言！”端木清低吼，似乎是训斥，但更像是提醒。
亡言不甘心地闭上了嘴，抑郁令他眉头紧锁，但犹豫一下，还是咬牙开口：“请主人不要以为我是金属就以为我可以轻易转手，我并不算纯粹意义上的神兵，若是我……”
维多卓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宠溺地摸摸他的头，继续解释：“我剥离的只有一部分，你的智慧本源我没有动，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随意定夺你的去留。所以啊，最终的决定权在你。”话音刚落，亡言便被维多卓强行收回，化作一道光芒钻入他眉间朱砂。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