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但已经到达的圣主却丝毫没有掌灯的意思。

君凌推门而入,整个会客厅只有轮椅前进的车辙声。见客人已至,圣主起身为君凌的酒杯缓缓斟满美酒,而他自己位子上的被子已经被某种红色的液体填满。同时,另一个位子上,杯具已经准备好,时刻等待它的主人到来。

“溟铎向来守约,眼下可能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还望圣主见谅。”君凌毫无负罪感得为赵溟铎撒谎。

“不妨事,我们谈谈也挺好。”圣主看起来像是信了的样子,“是吧,阁主。”

“如此,便是折煞晚辈了。”君凌敛眸,悄无声息地将怀中的戒指拿出来。

圣主微笑着,轻轻摇摇头。

“对了,溟铎曾问过我一个问题,但我却连题面都没听说过,不知圣主是否有所耳闻。”君凌莞尔。

“哦?说来听听。”

君凌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控制着轮椅逐渐向圣主逼近,视线一直落在桌子上那被红色液体上。“地球上,有出戏叫狸猫换太子,溟铎问我,这出戏如何。”随着距离缩短,那液体君凌也看的更清楚一分,好奇心促使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想将那杯子拿起来。但在即将碰触到时,圣主猛地抓住他的手,不让它再前进一分。君凌微愣,赶忙赔笑:“在下只是觉得圣主这杯与平常的酒水不同,所以鬼差神使地想一探究竟。”

“涩酒而已,以此招待阁主实在不合规矩。”圣主放开了君凌的手腕,而后整个人联通那杯“酒水”消失在君凌视线之中。

君凌强抑心中的波涛汹涌,回身看向隐入阴影中的圣主:“圣主还未回答在下的疑惑。”

“善后工作做得实在难以恭维,留了活口不说,多年竟还被翻案。”圣主垂眸,看着杯中的液体,突然在豁然开朗,一些事情他突然想开了,“其实,赵某也有些东西不明白,希望阁主予以解答。”

“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作为卧底,阁主不觉得近日来碌碌无为?”

“不满您说,在下本意是从圣主身上下手,并且制定了一系列计划,只不过……”君凌看他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不祥的预感陡升,但仍面不改色道,“正如溟铎从未唤过您一声……父亲。”

窗外月亮挤出云层,银纱斜斜地穿过落地窗散落在圣主的身上。“真搞不懂,挑明了于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君凌看对方五指一松,玻璃杯直直地摔下去。他心头随之一紧,双手微微一用力想站起来,却被一只手轻松地按在轮椅中无法动弹。君凌微微抬头,便与一双赤色双瞳近距离四目相对。

伴着玻璃杯化为齑粉的脆响声,身前之人幽幽开口:“对溟铎,我或许有所顾忌,但对你,我好像没有制约。”

“你……”铺面而来的熟悉的压力让君凌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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