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墨言,回到房间,傅残阳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总是坐立不安的。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不像他的父亲,君临天下的教父大人,别说楼下跪着一个人,就是把整间别墅都跪满了,依旧能无动于衷,该如何还是如何。
傅残阳还真看过他们跪求父亲什么事。匆匆进门,匆匆出门,黑压压一片从书桌前一直跪到门口,父亲像只有他们父子一样交代他的功课和处罚。后来听以前的冥夜说,父亲不但没同意他们的请求还让他们去西堂走了一趟。
回来后当然还有去学院上学,走了半年多,功课落后了不少也遗忘了不少。傅残阳也不是什么热爱学习的孩子,只是不想去学院被他们小瞧了去。逼着自己看学院的课本,翻了十几页,上面的字一个也没记住。
原本以为冥夜回去后,父亲会很快过来,不是兴师问罪,也会来解决这件事,到时候楼下的那位自然会被带走。总之,他是不会留下他的,说的好听是我的夜卫,实际上还不是父亲的眼睛。
可等了很久,父亲都没有来。窗外的天色渐暗,西边慢慢汇聚出的妖艳火烧云似水中的墨滴,缓慢晕开消散。武哥进门看到屋里的情景,不禁笑起来。
屋内没有开灯,借着窗外一楼门灯的余光,看到傅残阳模糊的轮廓端坐在书桌前,像模像样地盯着手里的书本。屋子被夜的颜色笼罩起来,看不清原本的色彩,那里还看得到书上的字迹。
“小少爷,吃晚饭了。”
“哦!”,傅残阳这才发现天都黑了,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脑在想什么,没有一点印象,恍惚仅仅是枯坐了一个下午。
“他还在下面?”,边走,傅残阳边问。
“是!”
傅残阳没被人罚跪过,并不是十分清楚罚跪的痛苦,可他见过以前那个冥夜漆黑的膝盖,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下楼来,楼梯上傅残阳就寻找他的身影,可客厅并没有他。
不对啊!武哥明明说他还在,傅残阳心中疑惑。
临进餐厅前,傅残阳突然停下,客厅最偏僻的角落里窝着一个人,还以为在武哥上楼的时间他走了,没想到他藏到了这里。同两个花架并排跪在它们中间,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餐厅的门上有一条镜面,反射出一个刁钻的角度,根本不会发现大部身体被花枝掩藏起来的他。
傅残阳转身直冲墨言而去,一把把墨言拽起来,拉着一路走到沙发前面。其实傅残阳的力气没有那么大,是墨言顺从地随着他的力道。
“你跑到那里干什么?要跪就在这里。”
墨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动机,傅残阳刚回来,别墅里有很多东西要打扫整理,而且傅残阳很多习惯也和走的时候不一样了,装饰和家具自然也要跟着改变。仆人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墨言跪在中间总要妨碍他们一些。夜卫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自己成为主人的麻烦,所以墨言就退到了角落。
“老实呆着,等教父来带你离开,不许在我的地盘乱跑。”,丢下这句话,傅残阳踩过地毯走进餐厅。
傅残阳再出来的时候,教父和夜尊已经坐在了客厅,墨言立在夜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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