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的表现展瀚海眼前一亮,反正傅残阳吃瘪他就高兴,扬着嘴角,真心赞赏,“你倒是一个别样的夜卫!”

“展少爷,墨言和普通夜卫一样,没有特殊。等回到慕辰,墨言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应有的代价?那也要能逃出去再说,在这之前,你说的算!他不听话,你揍他!”,展瀚海看着傅残阳的眼神刻着幸灾乐祸的标签。

“展少爷,麻烦您带方少爷逃走。谢谢!来我们商量一下逃走的计划吧,要行动起来还要好好计划一下的。”,墨言率先在桌旁坐下,看了一眼傅残阳,傅残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乖乖在墨言示意给自己的板凳坐下,难道真被他吓到了?

“既然你和他都不走,我和方哲也不能走了。”,四人坐定,展瀚海不等墨言说话,先表明了态度。

“展少爷,展盟主还等着您回去,而方堂主也等着方少爷回去,所以请你们先走。”

“墨言,让我父亲知道我丢下他自己逃走,就是他不出事,我爸爸也无法同傅爷交代,我不能让爸爸为难。”

“同意展瀚海,我也是这个意见。”,方哲表了态。

低头沉思一会,中间傅残阳似乎要说什么被墨言的眼神堵了回去,傅残阳心里那叫一个不是个味,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干什么这样怕他,心里这样想,面上他还是乖乖坐在小板凳上。

“好吧!我们一起去城堡,一起来计划一下吧!”

四人商量了一个晚上总算没白费力气,有了初步的计划,剩下的就是行动了。也幸亏第二天休息,启明星最亮的时候他们躺下,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眼,墨言的床铺却空了。

方正的豆腐块,平整的床面,床铺整齐干净,墨言走的应该不匆忙,傅残阳他们耐着性子等着,反正难得有赖在床上的时间,索性舒服地晒温暖的阳光,什么也不想,只静静地躺着。

时过正午,宿舍的门纹丝未动,他们躺不住了,还是去找找吧!

“也不交代一句就这样出去,还迟迟不归,真是让人操心。”傅残阳一边小声嘀咕抱怨着,一边紧跟着展瀚海他们出门。

走到楼下,就听有人绘声绘色地说什么头正在实弹训练场教训什么人,好像挺狠。

“谁啊!这么牛敢和头叫板。”

“我看着是上回迟到中的一个,头是下了狠心,山熊教官和老四教官都劝了,不管用,光机枪扫射就用掉了几箱子弹,不过那人还真厉害,这样都没打中,可铁人也有体力耗尽的时候,打了一上午了,我看那个人快不行了。”

……

这说的不就是墨言吗?傅残阳他们马上冲向了实弹训练场,那可是实弹啊!子弹不长眼睛的,一个不小心墨言就可能丧命,要真是像他们说的,打了一上午了,墨言早晚要中枪。

傅残阳他们跑到训练场,已经听不见枪声了,军医和头正在激烈争执着什么,山熊和老四在劝,被头一人打了一个巴掌。他俩的脸红红的,一看这就不是第一个了。

墨言无力地躺在边上,累的连眼皮都不愿意睁开,更懒得去理头他们在吵什么,实际上他也听不到,他的耳边还是子弹呼啸的破空声。

傅残阳扶起他汗水里泡着的身体,墨言本能地抖了抖,他的皮肤冰凉冰凉的,傅残阳吓了一跳,运动完应该是热的才对,这凉让人往不好的地方想,目光胆怯地在墨言身上翻找。

真的好累,墨言想笑,给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可这都做不到了,肌肉都僵硬了。墨言知道这时候自己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头,可真狠啊!师父给自己开的训练小灶也没让自己这样累过,恨不得永远睡去才能解乏。

“我没事!”,扯开刀割的嗓子,墨言沙哑地说出这句话,傅残阳蓝色的衬衫,就像是蓝汪汪的海水在眼前只打晃,真想一口喝进肚子。

“带他回去休息!”

“对,带他回去,再给他喝点盐水!山熊让厨房做点米粥送到他们宿舍。”

“是,头!”,山熊摸摸自己遭罪的脸,心里为它默哀!

真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剑拔弩张,如果没有自己和老四不怕打地拉着,就要大打出手的头和军医转眼之间竟然能如此和谐地并排站在一起,还说着同样意思的话。

傅残阳三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墨言的身体软绵绵的,被傅残阳和方哲两个人架着还站不稳当。

“累了,骨头也断了?”

“给我站稳当了,没一点骨气。”,头皱着眉,呵斥了几句才放墨言他们走。

走出去很远,方哲这个孩子好奇地回头,远远地看到军医狠狠甩了头一个巴掌,头没有闪躲,还低头认错一般站在军医面前一动不动。

墨言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沉重的眼皮只给眼睛留下模糊的视线。

他艰难地撬开嘴,沙哑着嗓音。

“城堡里的人明天就要回来了,我们没有时间准备了,今晚就行动吧。我先睡一会,晚上11点你们叫我起来。”

勉强说完这些话,墨言就睡了过去,任傅残阳他们如何叫他,都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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