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察觉傅天的注视逸头回望,“出了什么事?”
“傅爷,小少爷他不是……”,新冥夜低声提醒。
“闭嘴!”,傅天瞪了新冥夜一眼,“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新冥夜答应一声,疑惑地退出房间,在门口同山熊擦肩而过。
“头……”,山熊进门看见傅天欲言又止。
傅天笑笑也识趣地走向远处的书架,饶有兴致地看起逸头的藏书。
“头,刚刚通讯那边查到一个未知信号,发射地点是11号楼,接收方不明。”,山熊贴着逸头,低声说道。
逸头突然明白了傅天刚刚为什么看向自己。
“11号楼这时候没有人看守只有我们的人知道,会不会是……”,山熊不愿往哪个方面想,而事实摆在了眼前。
“我心里有数。”,逸头大概猜到的事情的始末。
“回来了,怎么样?”,展瀚海给墨言开了门。
“一切顺利,我们现在只有等了。”,墨言借助银灼的提示发出了给傅天的求救信号,他们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他怎么样?”,墨言问的是傅残阳。
展瀚海摇摇头。
“还是老样子!”,方哲担忧地看向靠窗的床铺。
傅残阳抱着双腿曲卷在床角,脸搭在膝盖上,失神地眼睛直直地盯着床面。回来后,他就一直这样,不言不语,傻傻地呆坐,谁都不知道他木然的表情下在想什么。
墨言皱皱眉坐到床边,手掌轻轻抚摸傅残阳冰冷的背脊,没有多话,只是静静地陪着他沐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眼中说清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
傅残阳紧了紧右手,低声地喃喃:“哥哥!”
他掌心里露出一个熟悉的流苏,是父亲的木刻挂饰,原来它在这里,墨言盯着傅残阳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那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那上面有父亲的名,“傲”。墨言记得很清楚,这个挂饰父亲在时从不离身,从不离身。那天从西堂救了人以后,它就不见了,墨言找了好久,原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了,不想它在少爷手里。
墨言不自觉地去抢傅残阳手里的东西,那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纪念。
“别动!”,傅残阳突然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墨言,他使劲握着挂饰。
“它是我夜大哥的。他救了我,我却害了他。”
墨言愣住了,少爷以为,以为在西堂救他的人是冥夜,所以他要不顾一切去救冥夜。
“哥哥!”,傅残阳低声喃喃,“我救不了他!”
泪悄无声息地从傅残阳的脸颊划过。
“少爷!”,墨言缄默。
“开门!”,山熊教官的喊声震耳欲聋地传进来。
“墨言,跟我走,头有事要见你。”,这是山熊教官进门说的第一句话,说着他身后站出两个威武的男子,一副要抓墨言的架势。
墨言站起来,迟疑了一下,他有点放心不下傅残阳,冲方哲递了一个好好照顾他的眼神后,才同山熊走出了房门。
墨言不相信在这个一切对外通讯设备被禁用的岛上没有信号监控系统,在去给傅爷发求救讯号前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只要自己咬定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熬到教父来带走小少爷,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不过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夜卫。
走进一间从没来过的房间,墨言愣住了,坐在正中等着自己的人不是头,竟然是教父大人。雕塑一般立在他身后的冥夜提示墨言,他没有花眼,眼前之人就是慕辰当代教父大人傅天。
惊讶,疑惑,墨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前脚给教父发了求救信号,后脚教父大人就神奇地出现在了眼前,难道教父大人能未卜先知。
“墨言!”
教父大人威严的声音唤回了墨言的心神。
“有这么吃惊吗?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干净了。”
墨言上前几步,行了单膝的下属礼,“墨言参见教父大人!”,直起深深伏下去的上身,墨言跪得笔直。
傅天抬眼看了看,垂下眼睑,“说说吧,你求救的原因,你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教父大人……”,墨言简要地把事情说给傅天听,略过他们迷路的原因,略过了他们第二次去城堡,略过了所有能略过的东西。
听着墨言的讲述,傅天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你说你们迷路了所以看到了一座城堡?”
“是!”
“你说你们没有进入,但是对头说了谎?”
“是!”
“教父大人!”,墨言突然打断了傅天的问话,看似莫名其妙地插了这样一句:“我们错了,不该欺瞒头。”
傅天的眉头舒展了几秒,然后又快速皱起来,“你们猜测那里是头的禁地,怕头看到城堡里的录像拆穿你们的谎言对你们不利,所以你向我求救。”
“是!”
“我们来的那日,头把大部分人扔入大海,生死难测,而慕辰的人却开着飞机头也不回地走了,这让墨言感到危机,墨言不能冒险!”,墨言平静地复述,不带一点情绪。
“哦!”,傅天锐利的眼神盯着墨言低垂的脸看了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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