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等等!”,傅残阳甩开墨言的拉扯,“真不好意思,我喝,你别在意。”

去拿酒杯前傅残阳狠狠瞪了墨言一眼,要是再敢拦着我,我和你没完。

傅残阳的警告并没起作用,端起酒杯还不等他放到嘴边,手臂上一沉,又被拦住了,不用想傅残阳这回也知道是谁了,两眼冒火地看回去。

“墨言,你干什么?”

凛冽语气带出来的主人威严让墨言心里一沉,缓缓松开手,神色暗淡地低头,“少爷!您真的要喝吗?”

“那还用说!”,迪厅昏暗的光线让傅残阳看到了酒保的生气愤然,却没能让他注意到墨言微妙的变化。

“既然这样,那让墨言代您喝好了!”,墨言根本不给傅残阳反驳的机会,手一身,酒杯从傅残阳的手里轻而易举地易了主。下一秒,空的高脚杯停在了桌子上。

“哼!”,酒保看着空杯,得意地奸笑,转身离开。

“酒保大哥,等等!”,傅残阳追了过去,墨言也紧随其后。

这时旁边一桌的客人似乎同陪酒的月姬起了冲突,客人大打出手,引起了一阵骚动。原本墨言紧紧跟在傅残阳身后,直到一名侍者撞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擦擦!”,侍者是被骚动的人群撞到然后又撞到墨言,很不幸的他托盘里酒水全洒在了墨言身上。

“没事,没事!不用了。”,那有时间让他擦,墨言马上推开他,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再看前方哪里还有少爷的身影。

偌大的迪厅人头攒动,昏暗的视线更显得混乱,焦急地转了几圈,傅残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迹。这时墨言发现厕所走廊里的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其中一个人腋下夹着一件外衣,看颜色有点眼熟。

墨言装作要方便的架势径直往厕所走去,似乎一点没留意到他们的异常。那几个小混混的警惕很高,墨言刚走进走廊的范围,他们马上停止了谈话。经过他们时墨言稍稍歪歪头,外衣袖口上傅家特有的家徽璫的一声映入他的眼帘。

是少爷的!心里一惊,面上墨言神色如常地走进厕所,进门后,扫视一圈,没人!墨言回身隐在门里悄悄开了一个缝隙,正好观察到那几个小混混的动向。

“你们看看这衣服的材质,真的没得说,一看那小子就是个肥羊。”,一个扯过外衣反复翻开,“这能值几个钱?”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这点钱算什么,等老大他们给那个小子用了药,这个”,说话的小混混搓搓拇指和食指,“还不是你说让他掏他就地掏。”

“少爷在他们手里!药?他们要给少爷下什么药?墨言握门把的手抖了抖,是!

少量的毒品服食一次两次不会上瘾,可要是多量的注射进体能,一次就可以让人产生终生难以克服的毒瘾,你即使有亿万家财也会为了毒品花的精光。而且要是注射剂量掌握不好,一个不小心就会因为过量导致人死亡。这些小混混巴不得你的毒瘾大,他们好有油水捞,谁会管你死活,死了绑上石头丢湖里就完事。

“可不是我说让他拿钱他就拿钱的,是老大让他拿他才能拿,我顶多等老大给点赏钱花花,我还是要这件衣服的好。”

“行啊竹子,挺有觉悟的,还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日后一定有出息。”

“对了那小子现在在哪里?”

“在后巷,我刚才来的时候老大他们已经去了,没准现在事都办完了!”

小混混们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正在他们高兴的时候,身后一声巨响,厕所的门咣当一声砸在墙上,小混混们只见一道人影从他们中间闪过,门在后面大幅度地前后晃动,一个小混混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融入人群的背影破口大骂:“草拟马的,撞老子,忙着投胎啊!”

墨言赶到后巷,一个少年的身影佝偻在墙角,已经失去了意识,几名年轻人散落在他身边,一名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只针管一点点地逼近少年,皎洁的月光下中年人笑的得意奸邪。

见此情景墨言二话没说直接冲了进去和他们动起手来,忧心傅残阳的安慰墨言没有一点留手,而对方以为墨言就是一个少年掉以轻心,结果很容易想到,墨言这个六星夜卫麻利地把他们都撂倒了。

“少爷!”,墨言一脚踩碎那个针管,小心地把地上的少年翻过来,月色下那是一张墨言从没见过的面容,大脑嗡地一下,不好!中计了!墨言丢下少年拔腿就往回跑。

刚才少爷还在迪厅里面,趁自己出来的时间也许已经被他们害了,或者被运去了不知道的地方,明知道那个酒保有问题还中人家的圈套,现在想想从侍者的冲撞到小混混的话都是故意让自己知道的,真是笨啊!墨言边往回跑,边后悔自己的愚蠢。

墨言抱着侥幸的心理跑回迪厅,目光扫视萎靡的人群,酒保站在明亮处,几名艳丽的女子簇拥着他说说笑笑。墨言注意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墨言,得意的眉眼挑衅地回应。

融入劲暴的舞池,墨言拨开像虫子一样蠕动的人群直奔酒保,酒保似有恃无恐应几个美女的要求帅气地调起酒来,在他身前身后翻飞的银色的调酒罐仿佛长了眼睛,不管角度如何刁钻,也不管究竟做了多少个360就是逃不出酒保修长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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