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像是菜市场挑茄子般地的,上下打量起这张脸,又做出一份稍加思索的表情,便朝她问道:“已儿这般乖巧听话,倒让本君有些舍不得了。”
“君上”,龙莲花虽面上还余下些娇羞,心底却早已惊涛骇浪。她巴不得赫川能弃了龙疏那贱人,转而来求娶她进了天门。
赫川话锋一转,直接抵着龙莲花的耳边道:“那今晚已儿就来陪本君可好?也好让本君看看已儿的过人之处,嗯?”
此话落地,直接让龙莲花心间一颤,纵使她千般心思,却也始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更何况还是生在龙宫仙族,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无人敢作死冒犯。
只是这话说得太过于露骨,龙莲花那还挂在赫川指尖的脸,直接变了颜色。
“君,君上?”她有些不确定,本原以为此番本赫川发现定会狠狠的罚她一罚,如此才不违他那被众仙所传扬的狠厉模样。
但龙莲花又把念头往好处想了想,纵使他赫川再尊贵,也始终是个男人。
这番念头到了心间,她抬起头,瞧见了自赫川眼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杨柳般的身形,姿色万千,又生生为她添了一把自信。她心想:自己为此辛苦打扮一番,又恰逢他这天帝尊仪被人抛弃,这会儿见到了仰慕且又顺他意的姑娘,他把控不住也是应该的。
“已儿不愿意?”
此下便是这一步登天的机会,就看自己要不要把握了。
思及此,她眼里续了些温情,复又看向赫川,微微俯身前倾,贴到赫川身上那还有些凉意的衣料上,红唇轻启,一脸娇羞道:“已儿愿意,只盼君上怜惜。”
……
凡间
于人间大地,坐落于东北地段的希珏盛城是古来人间皇帝一脉相传的居息之所。此地名曰希珏,因几百年前盛产美玉得名。但前些年因战事繁忙,人丁稀少使得当地的名声一落千丈。再看这几年,新皇宇文家上位执政,气势一团和气,这几年希珏也越发繁盛,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道。
我偷猫爬上城门高墙那一刻就在思索,为什么我这本就不太顺畅的法术一出了龙宫那地就变得有些稀缺了。
法术低微不说,连个隐身决都使不出来了,难为我这朦胧的身高还要去爬如此高壮的城墙。
“哐!”不用质疑,我又摔下来了。
半刻钟后,小羽嚼着根鸡腿出现在了我面前,有些嫌弃的望着我。我冲她含蓄一笑,笑声还未落下,我便被她拎着上到了空中。
再然后,三下五除二,我就又被她丢了下来。
我半句话都没说完,她吃了口鸡腿便化作一股烟进了我腕间的珠子里头。
行了,我一个神仙不跟精灵计较。我左看看右望望,才勉强明白过来这里已经是深宫大院了,红檐绿瓦的宫墙一所挨着一所,紧密的很。
也难怪古时宫里妃子们向来都仔细着勾心斗角,不然在这密不透风的宫门之内,非得憋疯不可。
我瞧着月亮正立在西南方位,此时差不多已经夜里未时了。难怪这四下无人。我便顺着当时离幸告诉我的皇宫方位慢吞吞的走着。
“往前是思香舍,华贵人的居所,再顺着往前走半刻钟,拐进右边的宫门便进了霜愈宫,那里住着正得宠的楚妃,再拐个弯就到了我家小徒弟的……”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一股奇怪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起先我还未听出些端倪,可等我离着霜愈宫再近些时,便把这股声音听得越发清楚明了。
我惊了好些时间才反应过来,我这是撞破了人家芙蓉帐暖的好事了。我复又往后退了两步,将头顶上镶着霜愈宫三个金字的匾额看的真切些时,便悟得明白了。
“难怪都说楚妃娘娘宠冠六宫,现下都未时三刻了,这人间皇帝也真是好兴致,啧啧啧~”
偷听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我此番听得尽兴了,便想转身离去。可我前脚刚做出抬腿的架势,里面的声音又抬高了一个度。
我听着这叫声,虽然不该做些评判,但这叫的也委实凄惨了些,这样娇柔的美人,里面的男人也真下的去手折腾,唉!情爱这事,果真不怎么让人向往。
我摇摇头,走远了些。
我家小迷弟的宫殿很好找,拐了弯十步不到我便看到了宫门,平阳宫三个大字辉煌霸气,果真有未来储君之势。
我起身从外墙上翻了进去,落到大殿的房顶上。
但今晚我就如那衰神附体一般,脚下一个没落稳,“哐嗤”一声,硬是穿透了房顶的瓦片,头朝上脚朝下掉了进去。
哎,不偏不倚,正落到屋内的大床上。
恍惚间,我听着周围的气息慢慢静了下来,我悄悄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让我砸的发间凌乱的小迷弟,大名,宇文止安。
人间皇帝的三儿子,九朝三王爷,封号明。
他好像还未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身来,有些发愣的看着我。倒是我,还找回些理智,抬手替他摘去了头上的枯叶,还顺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我道:“止安,你好。”
他不理我。
我又解释道:“我来人间游玩,顺便找你住些时日。”
他还是不理我。
直到外面有了些声响,我估摸着应该是在外面守夜的宦臣,听着了这么大的响动便赶忙过来查看。
在殿门被打开之前,他眼疾手快的扯过一旁的被褥,抬手将我盖到了底下。随后越过我去,下了软床。
我眼下一片漆黑,耳中只听觉,他对来人说了句:“无事,退下。”再后响起的,便是大殿门又被关上的声音。
随后,我又听他道了句,“好了,出来吧。”
我发觉这说的应当是我后,便腿脚利索的爬了出去,整只身子还未出来完全,抬头便看到他眼神炽热的瞧着我。我心寻思,我虽把你家房顶捅个窟窿,但也不至于罪大恶极。所以我略加思索便迎着他的目光从床上坐了起来。
与他其目相对后,我还稍微有些心虚。
“你若是来,知会我声,我便跋山涉水也去迎你,何须如此?”他看着我,说出此番话语,可怜他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此刻说教我时,眉间却尽是老成。仿佛他才是那个比我多活了些年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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