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做主纳了几房妾室后,日子越发难熬。
白母敢怒不敢言,情感上被丈夫冷落,生活中又受了婆母诸多刁难责打,连受宠的小妾也敢骂她两句,这样的苦日子一直熬到婆母去世,白润玉拜师沈国医后才有所改善。
而冷婳幼时丧母,其父接连娶了三房妾室,妾室又各自生养儿女,冷父续弦后,继母明处捧着冷婳,暗地里对冷婳非打即骂,白母心疼自己妹妹留下的骨血,便将冷婳带在身边教养,而冷婳性子乖巧又很孝顺,深得白母喜爱,忆及自己为人媳妇的苦难,白母认为冷婳和白润玉竹马青梅,门第、性子、相貌又最合适,因而极力撮合二人婚事。
也不是没有想过遵从母亲的意思娶冷婳为妻。
这个世道,又有几个人娶的是自己心爱之人?不过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将就度日罢了,然十六岁那年,友人难违父母之命不得不撇下中意之人另娶他人,大婚前夕,友人逃出来同他辞行,跟在友人身后的,是一个只能算清秀的女子,两个人脸上都有几分焦灼和孤勇,仿佛也知前路坎坷,然两个人牵手站在船头相视一眼,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何谓中意?他问友人。
友人一笑,低声告诉他,动情,方能动心,若两两相对连半分情欲也未有过,便只能做一世兄妹,或一世生人,能让你做出出格之举的,想来在你心头便不是那芸芸众生,而是独一份了。
可有转圜?白润玉又问。
友人道:亦可转圜,便不必当自己是自己,只当自己是传宗接代的物件!然润玉,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能突然照亮你的人生,你似乎毫无准备,又似乎一直在等她,总有一瞬间,你会尝得心动滋味,一旦尝过,你便不能自拔。
可会后悔?白润玉又问。
友人释然一笑,若不赌上一赌,岂不枉活一场?
那时他便打消了同冷婳成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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