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玉并未直接回房,他还去看了弟弟既明的功课。
既明虽顽皮,但虎头虎脑的聪明得很,润玉对这个小弟弟也十分疼爱,得空便会教他读书习字。
这次既明替他顶了罪,还挨了一顿好打,白润玉满心愧疚,既明倒还笑嘻嘻的咧嘴道:
“定是大哥你长得太吓人,不然宫家姐姐怎么就摔下去了?”
“此事,你同谁说了?”白润玉问。
“我没说!”既明梗着脖子吼,“大哥叫我不说,我绝不说,说了是小狗!”
那时也还有别的孩子在场,虽也叮嘱过那几个孩子,但都是稚气孩童,哪里守得住秘密?白润玉呼口气,抬手摸了摸既明的脑袋,沉声道:“你且年幼,不知人言可畏四字的厉害,女子若清誉受损——”一顿,自嘲一笑,自言道:“我同你这黄毛小儿说这也是对牛弹琴。”
既明似懂非懂的看着润玉,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唾沫喷了润玉一脸,润玉皱眉,既明赶紧提拉着裤头哈哈笑着滚到床里去了。
回到房里,白润玉灭了烛火,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发呆。累是真累,可他睡不着。
辗转半宿,入睡后又做了许多梦。都是荒诞怪异、无从思考的梦。
早上起来,伺候的丫头里头多了一个生面孔,卖力讨巧的替他更衣束发,白润玉只当视而不见,穿戴整齐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走到门口便冷着脸让管家将那丫鬟打发出去。
灵佛寺名声在外,连沈夫人亦有所耳闻,白润玉看过玉树的腿伤后,沈夫人便说想去灵佛寺走走。宫家太老夫人吩咐下去,莲华便陪着两位长辈在蓝花楹下吃茶,等下人准备好了车马便替沈夫人取来披风,搀着沈夫人出门去。
白润玉骑马在前引路,女眷们坐轿,莲华让梅香和巧云留在家里给玉树洗头,只领着竹心在身边,出门前竹心藏了一包零嘴在身上,待轿子起了,便拿给莲华。
“这山上许多杨梅树,可惜现在还不是季节。”竹心可惜的说,“姑娘看,那棵便是野杨梅树。”
“好吃得很?”莲华眨巴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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