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半夜，还是玉树先开了口。
“他——”
莲华侧过身子看着玉树，微微一笑，问她：“想问白润玉？”
玉树不说话，垂下了眼。
“仿佛不是那浮躁的性子。”莲华轻声说。
玉树还是不说话，眉眼透出一股温柔。
“不过，”莲华抬手替玉树拢了拢发，柔声说：“还是不要动心的好，若是动了心，他便成了一切，你的喜怒哀乐都因为他，幸与不幸也都因为他，我们女子，唯有守住心才能过得好。”
玉树舒口气，抿唇一笑，“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你这样清醒。”
“我不过是性子凉薄罢了。”
“是什么日子进宫？”
“下月初三。”
外头静悄悄的，风吹断树枝发出‘啪’的一声。
玉树靠紧莲华，叹口气，“该怎么办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没听说过吗？那个人不近女色，宠爱小太监，便是九天玄女只怕也看不上，哪里能看上我这样的庸脂俗粉？”
玉树不说话，一脸担忧。
“便是那人看上我，我也有法子出宫来，不过是吃点苦头在身上留一处疤痕罢了！”
“一切都是我错。”玉树道，“是我连累了你。”
“唉。”莲华叹口气，“你怎么会这样想？你我虽是姐妹，可人与人间说到底还是你是你、我是我，你分明没有错，却怎么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你能原谅旁人，唯独不能原谅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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