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虫鸣,床头的安神香静静燃烧着。
莲华早晓得这是白润玉制的香,他那个人大约做什么都能做得不错,做郎中做得不错,学问也做得不错,只是生气时有些吓人,可——倘若长得好看这也没什么,好看的人,便是生气时也是好看的,莲华偷偷抿唇,觉着通体都松快了。
隔了一日,海二爷身边的婢女来请莲华。
莲华刚得了一株山茶花,婢女来时她正蹲在墙角卖力的挖土,听婢女说海二爷特意请她吃酒,说思及从前觉着自己作为兄长未能护得二姑娘周全,十分过意不去。莲华听婢女说完,心中得意了一下,面上却还镇定的绷着,让婢女稍等,自转身回房梳洗装扮。
竹心打来水服侍莲华洗手,不解道:“海二爷却没有邀请大姑娘。”
“我猜,”莲华勾了一下嘴角,心知肚明道:“大约是有求于我呢!”
抬手取出前日方打好的簪子,莲华在发间比了比,又换上新买的水红色的纱裙,戴上海二爷给的镯子,又在铜镜前照了一照自觉十分好看,便让竹心打开门,跟着海二的婢女出了宫府。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十里居去,路上人多,马儿跑不起来便走得慢,等到了十里居,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十里居是新开的酒楼,规模不小,上下三层。
第一层是大厅,摆了十几张方桌,屏风挡着的地方又是四张大圆桌,客人满场,热闹得跟开锅稀饭一样。
二楼和三楼都是雅间。各间门前有婢女候着,隐约有琴音。莲华在楼梯口停下,撩开白纱询问的看向婢女,婢女侧身往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莲华又抬脚往上走,整个三楼却只有两个房间而已,且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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