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抿唇不语，安静的听莲华说话。
莲华歪过头，看玉树绣的牡丹艳丽生动，那花瓣仿佛能随风发抖似的，不免叹了口气，“阿姐，你会绣鸳鸯么？”
玉树看她眼底发黑仿佛一晚上没睡似的，蔫蔫的无精打采，便抬手探上莲华的额头，“怎么？”
“没什么。”莲华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都怪十里居的菜太好吃些，我现下胃里还不大舒服。”
因上回白润玉便是在十里居设的酒席，玉树眸色一沉，低声问：“可要让大夫瞧瞧？”
“不用不用！”莲华摇头，抬手拢了拢发，又将胸前的飘带顺了顺，梗着脖子问：“阿姐，依你看，我这样的相貌，要是找一个三代以上的世家子，有没有可能？”
玉树愣了愣，微微诧异的问：“你，是这样打算的？”想起白润玉说的话，又想到白润玉说那些话时温和的神情，玉树不免微蹙了眉，“你当真是这样打算的？”
“是呐。”莲华认认真真的点头，“我听说女子出嫁前都要替自己绣一对鸳鸯枕，一床鸳鸯被，我那个手艺你也是知道的，怎么拿得出手？阿姐你替我绣吧？唔？”
“我自是可以替你绣一绣，然，你当真要找那样的人家作夫家？你以前不也说过，那样的人家没有安生日子过吗？”
“日子不都是看自己怎么过吗？好不好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你，难道不知——”
“我不知道什么？”
玉树一时接不上话，只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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