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新人在厅前三起三拜,宫谦说了一句‘谨行慎言、事母睦亲’随手给了玉树一个荷包,看形状大约是两锭金元宝,玉树还了一礼。
沈婉韵说了句‘相拥至耄耋,恩爱相不负’,给了玉树一个楠木带锁的盒子。
到了太老夫人这里,倒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只看到玉树下巴上凝了一滴泪珠,掉下去,又凝一滴,太老夫人摩挲着玉树的手,叹气道:
“祖母对你,是一百个放心,又一百个不放心,你——”
玉树的泪未曾断过,却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儿声音。
嬷嬷将太老夫人备的嫁妆拿给巧云,盒子里头,是五间铺面的文契和京郊一百亩良田,还有一封太老夫人亲写的信。
嬅玥和嬅玫也都送上自己的心意,到了莲华,她将一个细长的盒子拿给玉树,轻声说:“这是母亲留下的。”
这也是除白润玉还莲华那支以外,文蓉留下的惟一的一支簪子。
那年玉树和莲华在雨中罚跪,文蓉和宫谦彻底撕破了脸不再往来,文蓉院子里的全部开销和玉树莲华读书的费用都再未向宫谦伸过手,文家虽可支持,然文蓉又是个要强的性子,素来报喜不报忧,文家二老也是在文蓉死后才晓得一些事情,从此文家和宫家也就断了往来。
文蓉变卖嫁妆勉强度日,却没舍得卖了这支镶宝石碧玺花簪。
“若是过得不高兴。”莲华轻声说,“便喊我去接你回来。”
这话又很不合规矩,宫谦立刻便变了脸色,海二爷脸色亦有些异样,莲华却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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