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二爷看一眼自己的大手,起身走到衣杆旁开始脱衣服。他身上也是里三层外两层,没有花哨的装饰脱起来自然简单,然等他回头看时,玉树已到床上去了,连红色的床帐也放下了。

他惊讶了一瞬,伸手撩开帐子,看到玉树闭着眼睛躺在最里面,将外面的位置全部留给了他。海二坐下来看着玉树,大约想说什么,可到底还是作罢了,俯身挥灭了最后一盏烛火。

掀被躺下去,床上撒了许多花生、红枣之类有些硌人,他从被底下摸出一把丢到地上,又伸手到处抓,手触及玉树的衣角,连手指头也没碰到,但他还是察觉到玉树颤了一下。

心头滋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海二猛地侧身将玉树拉到身旁,玉树一下子绷紧了,本能的别开了脸。但她并没推开他。便是她推他,海二也要将这个事办了,明日一早,嬷嬷便会来检查被单,若被单上干干净净的怎么说得过去?

翻身上去看着玉树,虽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看到她的眼睛,比这黑夜还要黑。

“冷?”海二问。

“只是不习惯。”玉树低声回答。语气无波无澜。

海二将手伸进亵衣中,沉声道:“最好早些习惯,免得为难自己。”说完这句话,海二便动手将各自的衣裳全部丢了出去,一只手伸到玉树后腰上摁着让她贴合自己,低沉道:“我会尽量轻些。”

刚一动,玉树身下的花生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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