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喊他,但他脚下不停,头也未回,半盏茶后拿来一册文书不留情面的掼在玉树脚下,冷眼看玉树弯腰拾起来,打开,海天昶三个字旁是鲜红的指印,只差玉树签字落印,两个人的夫妻关系便算到了尽头。
“你我这夫妻做得真是贻笑大方!”海二爷道。
“对不起。”
自然是伤心的。玉树就那么蹲着,泪眼模糊的看着门前居高临下的男人,她此刻难过得很,她也清楚的感受到了海二爷此刻的心情并不比她好几分,虽然知道结束是为了各自的余生能过得更好,但斩断过去的刀却真真实实的砍在心上,连皮带肉的剜,说痛彻心扉也不夸张。
你可后悔?玉树问自己,她默默的想了一会回答自己:一半一半。
“留在海家。”海二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直到孩子生下来。”话落,猛地转身,抬眼看到僵在梅瓶边的琅嬅,杀意一闪,疾行而去,带起的风激得琅嬅打了个冷颤。
珠帘慌荡,发出惊慌失措的嘈杂声。
“他很好,你为何不要?”琅嬅问玉树。
顺着琅嬅的力道站起来,玉树想微笑,却牵扯出一个苦笑来。摇摇头,腿软得跌坐在小凳上,一时无话,眉眼中平添一抹沧桑。
谁都看得出海二爷和玉树有事。
各自登船,各自落座,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而中间那两米宽的过道便是楚河汉界,两个人你不来,我不往,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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