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
而每个女人心里,都曾幻想过自己的英雄。
从前徐子荞以为英雄是妈妈的样子虽然她已经快要记不清那个慈爱女人的眉眼。
没有英雄,只能自我救赎。这是徐子荞艰难走到今天的信仰。
但当沉重的钢架被切割搬离,笼罩着他们的绿布被重新掀开……
她觉得,英雄如果存在,应该就是容寂的模样。
躬身覆在她上方,如高山坚定沉稳。
大眼中浮起雾气,流光溢彩。
她不懂,为什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总给她早已忘记的温暖。
救援的人一拥而上。
“老大!荞女神!”沈澜扔下手中的工具,失声喊道。
血!
“你流血了!”徐子荞嘴唇颤抖。
鲜血从他的鬓角蜿蜒而出,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滑落。
巨大的恐惧,让她不可抑止的发抖。
老天要让所有关心她的人,都遭难吗?
一把按住徐子荞的肩膀。
“……你的血。”容寂眸色渐深。
“我……的?”
徐子荞迟疑地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男人已经将圈着自己脖子,护着他后脑的手拉了下来,半跪在她身边,低头检查。
“幸好!”徐子荞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
幸好那只是她手臂被钢丝绳划破流出的血。
幸好?
容寂眉头一皱,心底一股难言的滋味淌过。
戏服被钢丝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的手臂也不能幸免。
男人带着鲜血的脸,透着股异样的邪魅。
沉重的怒气从他身上四散开来,气氛凝滞。
围绕着两人的工作人员局促着不敢上前。
“哈哈,那……我这也算英雄救美了吧?”徐子荞看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容寂一眼,咽了口口水,意图缓和紧绷的气氛。
“手有知觉吗?”按住徐子荞手上的穴位,容寂不答反问。
“有有有,就是放点血,当养生了,不用担心!”
冷冷地一眼瞥了过来,徐子荞连忙噤声。
徐子荞好不容易习惯了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可他生起气来,气质又可怕出了新高度!简直比小时候最严厉的教导主任还可怕!
“子荞,你试试现在能动吗?”导演挤在人群中,焦急地问。
“别动,”见徐子荞听话地试图坐起身,容寂微微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担架过来。”
“她可能伤到骨头,不宜挪动。”沈澜见状,朝众人解释道。
“哦,对对对!担架!把担架抬过来!”导演醒悟地一拍脑门,大声喊道,“送医院,快点送医院!”
导演搓着手,慌张地走来走去:“陈凡你……你这满脸血的,你也去!”
这剧开机这么久,戏没拍几幕,糟心的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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