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听出了李满福答应了自己,当然她也听出了送客的意思。他看上去很很疲惫,一夜之间似乎老好好几岁。说完李叔多保重,她就离开了。
等筱雅离开,李满福拿起电话打给支队长,“通知全体人员,取消对时寒的搜寻,代为感谢,辛苦大家了。”
不一会儿,他说的那部秘密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手术顺利,时寒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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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校医有头无尾、遮遮掩掩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
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不对,校医肯定知道什么,他看蝴蝶的那种眼神几乎快把眼睛咬到了脖子上,他对蝴蝶的兴趣绝不是所谓的蝴蝶奇特引起的好奇心作祟。
时寒确信他见过这蝴蝶,至于是不是在学校,是在谁身上见到了他并不肯定。
如果真如校医说的是在学校见的,那又会是在学校什么地方?他忽然想到了医务室,医务室是校医每天待得最多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在医治受伤学生时无意间看到蝴蝶。
他现在不正是在医务室吗?他眼睛从一排排的柜子之间扫过,又落在了外间的一张办公桌上。
对,既然受伤来检查,那必然会有登记。
时寒轻轻动了动腰部,腹部的有一丝丝疼痛,但只要小心应该没什么问题,比插着半截树枝从楼爬到7楼应该安全多了。
他双手撑着床,尽量让上半身和下半身保持水平,把双脚平行着挪出床面,轻轻放到地上,再用背部抵着床沿慢慢滑动,站立起来。
等站定,他缓了缓气,轻轻做了两个深呼吸。他身上乏力,口干舌燥,抓过旁边放着的半杯喝剩的水,一股脑倒进嘴里。
他恢复了一些力气,慢慢向一旁的柜子挪去,柜子里整齐排着一大溜文件夹,其中有两个文件夹的标签上写着就诊学生名单。看来运气还不错。
时寒从中取出一个文件夹,一行行翻看起来,大多是跌打摔伤,他指着名字一个个往下看,其中不少人都认识。
在其中一栏他稍作停留,上面写着李大头,诊断记录为“鼻侧软骨组织轻微挫伤,右手掌划伤”。时寒看了看日期,正是毕业前日和李大头干的那一仗,他微微一笑翻了过去。
整册翻完绝大部分都是男生,女生寥寥无几,有也是涉及女性的一些不太好意思说,更不太好意思看的问题。当然,其中更没有带着“雨”字的女生。
他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册,这一册的日期明显要早于上册,这一册他翻得更仔细,几乎在每个名字上都会稍作停留,可依然没有他要找的“雨”字。
他有些无奈的把文件夹塞了回去,想来也是,“雨儿”或许一个乳名而已,被领养已经算是孤儿的幸运,谁还希望领养你的人不给你改个姓,改个名呢。
时寒怔怔的站在柜子前,里面还有一堆文件夹等着他去翻去找。可腹部的伤口忽然有些疼痛起来,包着伤口的纱布已渗出了血迹,他犹豫着是该继续翻找,还是躺回床上休息。
正在他犹豫之时,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借着月色,一个黑黝黝的身影一晃而过,他想到了那匹尖牙利爪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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