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官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了解过柏林?”

埃加徳挠了挠头,司无邪继续开口。

“柏林在1945年的时候便已经经历过一次灭顶之灾,可那之后几乎十年不到的时间,其主体建筑项目便已经完成百分之八十多。1955年第一次崩坏发生的时候过去50多年,那么为什么明明在生产力发展科技进步了这么多的情况下柏林市却还有将近五分之一的面积没用动工?”

埃加徳呆住。

“为什么?”

司无邪回忆了一会儿,不久前才看过的关于柏林大家族们的资料。

“在柏林有一种税,叫做城市修复重建税。是政府美名其曰为了重建市区而设计的税种,但这个资金却一点也没用到重建上。”

“那到里去了?”

说完埃加徳就闭上了嘴,这位精明的人瞬间联想到了以前的政府是家族的工具这个事实。

资金流入谁的口袋里一目了然。

“只要不动工,只要没完成,那么就可以一直收税。无休无止。”

“人民难道不会反抗吗?”

司无邪想着自己看过的神州历史,轻声说道。

“第一是由于上层家族太过强大与多年来的威信有关,二来,民众有时比你想象中的忍耐力要强大的多,如果不是无法生存,那么他们还是喜欢安于现状。”

埃加徳微顿,沉默一阵。

“他们真还真敢无视天命的要求?”

司无邪闻言却是直直的看着埃加徳。

“他们是商人。你曾经也是一个商人,敢不敢你应该很了解。”

并没有关心司无邪为什么知道自己以前的经历的事,埃加徳却很了解司无邪的意思。

“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这是马克思的名言,不用我多说你也很清楚,资本代表的是谁。更何况天命明面上不能直接介入其他国家政治经济领域,再加上大家族们对柏林的掌控力,他们有着傲慢的理由。”

“所以这和你动员人民有什么用?就算他们不怕,可是还是敌不过天命啊。”

司无邪摇了摇头。

“鸡蛋如果从外部打破迎来的便是毁灭,但如果从内部打破迎来的便是新生。如果直接强取豪夺的话,怕他们狗急跳墙,柏林会动荡不安,市民们没理由遭这样的罪。”

埃加徳啧了一声。

“说的从内部改革就不会动荡了一般。”

司无邪微顿。

“至少要好的多。”

埃加徳这时候却越发啧啧感叹。

“我们的市长大人还真的是个好人啊,居然能为不相干的人做到这一步。”

司无邪无言沉默。

埃加徳感叹之余,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述说着,就连一个见多识广的政客也无法一针见血的指出的关键,心中震惊不已,他又想到了少年对付死士那般轻车熟路的感觉。

“这简直一个怪物。”

好似是察觉到了埃加徳的想法,少年轻声说道。

“这没什么,刚才说的基本上都是天命提供的信息资料上的分析,只是冷静下来思考便很容易想清楚关节罢了。”

埃加徳显然还是没有改观,资料也许会提供一些帮助,可真正做选择决定的可永远是自己。

空气一时沉默。

伊丽莎白这时候却将头转向了门口。

“啪塔啪塔!咚!”

一个政府职员模样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什么事。”

司无邪在此之前便戴上了面具,随后面无表情的问话。

“他…………他那个抓了鱼走掉的人又回来了……他说……”

司无邪这时候却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微微看了看窗外刚刚散去的民众好似又有聚集的趋势,少年眼睛微眯。

“来者不善啊…………”

埃加徳闻言却是想也不想就开口。

“你才是来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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