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玉隔天去亲戚家轮翻走了遍,晚饭时去的大舅家吃饭。玲玉幼时曾在大舅家呆过一个暑假,所以和大舅与及小表弟的感情比较好。每年也都会去大舅家拜年并吃上顿饭才走。

因事先打了电话说来吃饭,一进门,便见大舅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

往年大舅家都热闹非凡,不过今年有些例外。表弟啊辉因误交损友,误入歧途,年前刚被抓了进看守所,罪名是贩卖毒品。个中原由大舅未和玲玉细说,她也不好追问。只是在大舅为表弟找律师打官司疲于奔波时,给了金钱上的帮助以示安慰。

她派红包时,发现啊辉老婆不在家,便问了下。哪知大舅突然哑声,泪眼婆娑。

“早回娘家去了,说要离婚。啊辉这事没个三年五载是出不来了,也不敢说强迫她留下。只是苦了两个孩子,爸爸坐牢,妈妈也不要她们,该怎么办?”

玲玉听了,心自震惊。“以前感情不是很好么,这才几个月。。。”

“她说要趁年轻好找出路,真要等得三年五载去,啊辉就算出来了,也要重头开始。那又算个什么事。”

玲玉没敢接话。不是当事人自然不能感知个中滋味,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就算为啊辉守个几年,那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不!两人又还得要重新开始,若得老天眷顾拼个两三载且能过上好日子;若倒霉那过得十年八年都翻身无望,届时年华逝去,一无所得,眷侣只怕也成怨偶。

“啊辉知道吗?”

“他自出事就传话出来了,说无论她做何选择都随她,让我们不要为难她。这叫什么话,他倒是晓得为老婆着想,怎么不想想我们两老?不想想两个孩子没妈妈?”

这倒出乎玲玉意外,心下戚戚然。当初是表弟妹苦追的表弟,表弟另有意中人,只不过女方门庭显赫,怒指表弟高攀,非要棒打鸳鸯。他伤心之余,也就和表弟妺匆匆结了婚。谁曾想,当年苦求之人如今毅然决然放弃他,舍弃两个孩子。

一顿饭各怀心事,自是食不知味。

隔天玲玉一大早被电话吵醒,拿起一看竟是赵子明。

赵子明当年也曾热烈追求过她一阵子,只是后来见玲玉没有回应,也就慢慢淡然。后来两人因着公事上来往得多,又都性格直爽,反而成了知交好友。

“就知道你这懒猪还在睡觉,快快起来接驾!”

玲玉看时间不到八点,从F市来到H市最快也要三个多小时车程,要不要这么早?

“让我猜猜,你这一大早的,莫不是当了逃兵?”

“这你都知道?就不能是我太想你了?”

“少来。是不是被家里逼婚?”

赵子明今年三十有一,这么多年风流韵事不少,可都未能开花结果。家族企业那么大,长辈都希望能早日抱孙,要不是上面还有个哥哥顶着,早被绑上红花塞了洞房。

年前放假就听得他说过年家里要给他大排宴席相亲,想来是被逼疯了。

“你不知道,年初一到现在就没停过。这要是只吃吃饭见见面也就算了,偏生个个如狼似虎想把我生吞活剥似的。这年头的女子就没个衿持点的?这不,好不容易挣脱狼窝逃了出来。”

玲玉笑得打滚,“你不是就喜欢女生对你热情似火,主动献身。倒是转性了。”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赵子明语气幽怨,又不着边际地胡吹。

“打住!你在哪?我尽尽地主之谊。”

玲玉适时制止,收拾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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