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吃完早膳,就从门外进来一老麽麽,一看见她就是老泪众横,健步如飞的到了她的跟前,哽咽道:“麽麽的珠珠儿,你可是醒来了,你这一病不醒,可也差点要了麽麽的半条命去,要不是老婆子听夫人之言,珠珠儿定不会丢下疼爱她的亲人自个去,我婆子是恨不得是以命换命,只要能让麽麽的宝贝儿醒来。”

老麽麽说着一口她不太懂的口音,虽不懂,却能听出她对锦年是如何的疼在骨子里,此时,就算她并不记得原身,但她也无法冷眼旁观来自一个老妇人的疼爱有加的关怀。

她抬起头,仰视着老麽麽一头银发,满是褶皱的脸,以及一双充满了慈爱的清亮的双眸。

就在她准备缓缓起身的空档,麽麽顺势一把将她搂紧了怀里。

她闻到一股很好闻也很干净的味道,温暖又充满爱。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她,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如同幼鸟一般依赖的靠近她的怀中。

一旁的丫鬟又哭又笑道:“谢妈妈,我就知道小姐醒来您定是会第一个来的”。

谢妈妈温柔的抚了锦年的后背,哑声道:“春英,你这话说的不对,老爷夫人对姐儿的担心更甚于我,只是夫人他们离得远点,不像我老婆子就歇在姐儿院里的西屋,还一人好收拾,自是来的快”。

春英赶忙称“是……是”,说着就招呼另一边上的夏洛一起收拾膳桌。

而谢妈妈却松开了怀抱着的她的身子,身体挺直,温和的静静的打量着她,边说道:“姐儿这病了一场,可是清瘦了许多,小圆脸也尖了”,说着眼里又含泪,甚是心疼不已,锦年正想着怎么安慰,她却含泪笑道:“不过,这小下巴尖尖的倒是有了几分病弱的俏丽”。

锦年听着她前后的话,看着她的动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的睁着一双无辜如小鹿湿漉漉的眼无辜的望着她。

刚过没一会,屋外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听着像是来了很多人。

谢妈妈擦了擦脸上的湿痕,笑着对她道:“姐儿,定是老爷和夫人来了,你一会记得好生安慰安慰他们,可不能像之前一般躲着不说话”。

锦年已经从春英嘴里知道之前的她有点孤僻,想来对着父母不开口也是常有的事,淡笑着点了点头。

当她的父母同时出现在门口的刹那,锦年感觉眼睛都被晃了晃。

这是一对看着甚是年轻而又貌美的神仙眷侣。

他的父亲,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穿着一袭墨绿色的斜襟长褂,一枚莹白的扇形玉坠挂在腰上。

他肌肤白皙,一双墨黑深眸带着急切紧紧的盯着她。

他只往那一站,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书香门第才有的儒雅俊朗气质吹散了满室的压抑。

再观与他同身而立的夫人,或者更像是一位少女的女子,身姿纤细修长,穿着深紫色的长袖襦衣束在藕荷色的抹胸长裙里。

挽着夫人的发髻,露出修长莹白如玉的一截脖颈,脸型圆润,一双杏眸,莹着一汪泪水,有几滴落在她白皙粉嫩的侧颊,鼻梁高挺小巧,说不出的萌软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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