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自嘲,那唯一的一次她也没看的太清,毕竟受守深宫礼制的规矩,陪送的麽麽很快发现她的动作,轻敲她的手指,她不得不缩回舆中。

春英说的倒也不错,如今她已经记不清京城的街道和繁华又是何等的盛况。

因心境骤变,她放下锦帘,百无聊赖之际闭目养神。

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前世的一切在脑中走马观花般闪现,有些人有些事,是恨也罢,厌也罢,最难的还是放不下,抹不去,就如被锋利的刀深刻在心底,挫下一道又一道的深痕,她却无能无力。

“小妹,到了”。

哥哥的声音在帘外唤她,她整理一下衣裙妆容,弯着腰探出身。

哥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在她的面前,略带讨好的道:“哥哥扶你”。

锦年虽还心生恼怒,却未拂了他的诚意,撑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背后一道分外爽朗的声音道:“子慎,原来你也有这般怜香惜玉的时候候”。

她这才转回头,见身后三三两两有男有女朝着他们的马车而来。

当头的人也是说话之人,手摇折扇,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大踏步进了他们跟前。

哥哥脸色一黑,大声斥责道:“别胡说,这是我家小妹”,说着朝锦年柔声道:“这是林旭兄,惯来爱说笑”。

此时,锦年已经放下帷幔上的白纱,轻声道:“无妨兄长,不知者不罪”。

来的众人都是第一次见谨言的妹子,心里都好奇的紧,紧紧盯着她面纱,试着透过那层薄薄轻纱看清她的容貌,听说他们的母亲曾是名满京都的德貌皆具的绝世美人,想来她定也不差甚。

锦年任凭众人刺裸裸的打量,一双眼睛漆黑黑同样也打量着三人中另外两位同样是轻纱遮面的女子。

一袭浅碧色襦裙的女子身姿纤细,窄肩细腰,露在碧纱外的一双眼睛温柔多情。

另一个女子一袭粉色的长裙,罩着一件淡蓝的薄短襦衣,身材较为丰润,但肌肤白皙,远远望去好似发着光。

只是一双眼睛斜飞,甚是高傲的瞅着她。

她一开口就是傲慢无礼:“听说安府的大小姐不爱同各府各家走动,甚是清高,如今见了,不仅清高还无礼的很”

在锦城谁人不知她何家小姐,第一次见面都给她行礼问好,唯独这安府小姐,只静静的盯着她,那双高傲清冷的眼看着就让她心烦。

谨言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就连从始自终都保持着清冷与疏离的谢子宸眼中凌厉之色一闪即逝。

温柔可亲的女子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适可而止。

“箬嫣,我可是实话实说,你难道就没有听过?”

箬嫣迷茫的摇了摇头,含着歉意的朝锦年道:“灵儿言语失当,若有冒犯我替她给你道歉”。

锦年觉得好笑,她是她的何人,凭什么替她道歉,反观叫灵儿的女子却未有道歉的打算,嘴里嚷道:“箬嫣,我并没说错为何道歉”。

锦年不知她二人是有何打算,眼里一片平静,道歉与否于她好似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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