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公子还真是何处都不忘体现他出自琅琊王氏这个曾经顶级阀门的公子风范,就连一封书信都比别家来的贵重。
当看清里面内容,她一瞬间豁然开朗,隐隐轻松跃上眉梢。
“英儿,派个人同母亲通禀一声,就说我出去散散心”。
春英离开后,她攥紧手里的盒子,迈步出了花亭。
清风和朗,阳光明媚,澄净天空不见一丝云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回时锦年连脚步都欢快轻盈了许多。
谢子宸信中所说的明楼是锦城非常有名的酒楼,明楼地处繁华闹市,上下两层,白墙灰瓦,甚是雅致,门前挂着两串大红的灯笼,门头黑色牌匾却是金色的“明楼”二字,又甚是庸俗。
锦年反倒不能理解酒楼主家的想法,难道是为应雅俗共赏之意。
到了门口,自有跑堂的接应引进大堂,大堂中间设有一个高台,小二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台上垂落的红色锦带,知她是第一次来,笑意爽朗而不谄媚的给他介绍说那是夜里舞姬们登台表演时用的道具。
她倒是第一次听到酒楼居然也有伶人表演助兴,难免心里好奇的问他这难道不是青楼才有的。
小二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收回眼神低垂头,她才惊觉自己说了怎样不得了的话,一个闺中女子居然说起青楼来详细了解不说,还居然面不红耳不赤,虽然她带着面纱,小二也是看不出来。
可是从他低声到微不可察的笑声里,她觉得他是这么个意思。
锦年突觉不好意思,转身朝着二楼的楼梯口去。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她的三哥。
在南宫沫还未进宫前,她曾经有一次好奇青楼是什么样的,他的好三哥觉得她不应该如此没见识,就带她去见识一番,她扮成男子,说是南宫家的远房亲戚,三哥带她去了南城最为出名的花楼,一路轻车熟路,可见他是常客,那里的大堂也搭了这样的一个台子,但是比这里的高了许多,同样从中空的顶层垂下红色的锦带,不过,花楼的台子四周围了一层透明的轻纱,三哥告诉她,说那是清官第一次接客时先要站在台子中央,四周轻纱遮挡,若隐若现的容颜和绝魅的身姿透过那层薄纱吸引观看的客人们一掷千金。
后来三哥还因带她出入青楼被大哥和父亲知道了后好一顿教训不说,武将家的公子吃板子当然少不了的。
还未跨上楼梯的锦年就听到了有人在二楼唤她,她顺着声音仰起头,见是她的兄长安谨言,一身骚气至极的孔雀绿长衫,玉冠束发,衬托的他更是肤白俊美,翩翩儿郎。
接着又从兄长身后走出一人,墨色长衫,身形俊朗,矜贵清冷,正是王家玉郎,她如今都想不明白,玉,莹润清透之物,就谢子宸这小麦肤色怎么担得起“玉”字一字。
谢子宸朝下俯视着她,微微浅笑一下,冲她招了招手。
锦年顿生怒意,她要不是一个什么东西,不打个招呼罢了,招手算个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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