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这才让行。但是,让行不等于就此罢休。等周斯绵憋足了劲放松完了,老同志还守在卫生间门口:“院长,你现在就拍板,我到底要找谁解决这个问题?”
看来,今天不将这个问题解决好,他是不能安心做别的事了。他打电话叫来总务科科长,了解情况,当场带着总务科科长、水管工、泥工,去两户人家现场查看,估算工程造价,拿出预算。钱不多,几百块钱的事,就解决问题了。
这件事让周斯绵很恼火,他将总务科和退休职工管理科负责人叫到办公室,一顿训斥:“一点点小事,让一名为医院做了一辈子贡献的退休职工来回跑,你们还有不有责任心?你们还要不要老?干部不大,架子不小!不要跟我说这不是你们管的事,人家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就不值得这几百块钱的维修费?”
说完,周斯绵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激动,对两个科长说:“看来,你们为领导服务的意识强,为群众服务的意识很淡薄!我不跟你们讲大道理,但一定要吸取教训,不能推诿扯皮、敷衍塞责!”
再忙也要吃饭。周斯绵忙完,夜色完全拥抱了世界,夏的燥热将人们身体里的液体一层一层往外挤压,脱离了空调,整个世界就是一座大蒸笼。周斯绵一眼就看到汪华建的车,停在自己家门口。他心下狐疑:他来干嘛?
汪华建好像同时也看到了周斯绵,赶紧下车,小跑着来到周斯绵面前:“斯绵,周院长!”满脸堆笑的汪华建,喘着粗气站在周斯绵面前。
“咦,你怎么在这儿?”周斯绵假装刚才看到他。
“等你半天了,也不敢去你家,怕嫂子把我轰出来。”汪华建笑着说,“所以,就一直在车里等着你。走吧,我们兄弟俩出去喝一杯。”
周斯绵本来想推辞,但转念一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汪华建的车,悄然驶进一处偏僻的山庄。外面看,装修很普通,毫不起眼,门口连牌子都没有一块,与普通的民居无异。汪华建引着周斯绵:“兄弟,这地方是我自己搞的一个休闲之处,只要你愿意,随时来坐。”
周斯绵站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进去。汪华建说:“竿子乡几个老乡在,大家都是熟人,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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