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行人回奉安村时,已经晚上了。
路过村口时,一群大爷正吃罢晚饭坐在郁郁葱葱的古树下乘凉。
“今年这天太旱了,这夏天就没见一滴雨,田里都快干裂了。今年粮食颗粒无收,只盼来年收成好一些啊。”
“林老头你愁什么啊,你儿子儿媳在镇上开铺子呢,家里那点地还不够你吃么?”
“我家今年那几亩良田全都旱死了,明年孩子束脩都交不上咯……”几个老人坐在椅子上,瞧见王氏进村,都不由蹙了眉。
这村里不是没有寡妇,也知道寡妇不好当。后娘不好当。
但这王氏格外不像话。
秦老大当年带秦欢回来时就给了不少银子,那银子至少能将秦欢养到及笄都花不完。更何况秦老大每年还将银钱寄回去养着老老小小,谁知这人才走一年不到,秦欢便越发受到苛待。
你若当年不同意就别收钱,别进门。
这钱拿了,门进了,如今又嫌弃人孩子了。
嫌弃也就罢了,这秦欢脑瓜子不灵活,受了委屈就去掘村里德高望重老人的坟。如今好几个拖着都不敢断气呢。
“欢欢啊,来,告诉爷爷,爷爷能死了么?”陈老头躺在凉椅上,头发胡子发白,带着几分笑意问秦欢。
秦欢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三天呢。你放心,我不掘你的。”秦欢摸了摸兜,我有钱呢。
陈老头似乎宽了心,几个老头还打趣着呢。
“你这前几日病的起不来床都不敢断气,还真怕秦欢让你尸骨都不得安宁啊?”
几个大爷笑得眼角皱纹都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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