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多有得罪。”南宫逸把完脉,神情自若,对于自己的冒失,略表谦然。当然,水父并不怪罪。

“南宫公子不必介怀。老夫旧疾多年,了然于心。倒是要感谢公子的忍心。帮我小女,还带回芽儿,此时又替老朽把脉,实在是有心了。”水父心态平静,并未问病情,反而对南宫逸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善心感到难得可贵。

“晚辈是如云的朋友,帮朋友是举手之事,不足挂齿。带回芽儿,是受如云所托,晚辈自然不敢怠慢。晚辈没有带回如云,实在是于心有愧。帮伯父把脉,是晚辈答应朋友的事,自然要履行承诺。”南宫逸不卑不亢说明,确实很有大气度。

“南宫家果然名不虚传。即使你是小女的朋友,那你我也就不必拘泥虚礼,我们以伯父贤侄称呼可好?”水父显然很放心南宫逸,也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不得不说,做父亲的,都很会帮女儿找备胎女婿。

“贤侄听伯父的。”南宫逸纱帽下的俊颜,此时极美极妖艳。他还是不太敢真面目示人,照理说,都这么谈半天了,还遮面也不太合理,但是水父倒没说什么,他也就不自找麻烦了。

最后,医圣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开了药方,让水母拿去给管家抓药去。水父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连太医都不能根治的病,他也不敢要求一个年轻人会有办法。但是,柳家医术,还是值得一试的,也就每天按时吃药。

这往后,南宫逸倒是常来水府探望,把脉,有时候还亲自下厨熬药,把水母感动的直呼,比亲儿子还亲呐!

南阳国这边,如云跟着云牧进了将军府,当然,夜里到的,基本上也碰不上什么人。除了一些好看的灯笼照明,如云也基本看不太清楚府里的建筑结构和场景布置。只感觉府邸有些年头,没有自己现在住的那么新颖,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公子,你带我来的可是将军府,这里该不会就是“战神”的宅院吧?”如云跟在云牧身后,走路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跌倒。早知道会这么晚,自己就不逞能非要做好桃花饼才出门了。两个府邸的距离,也确实不近,马车都要一个半时辰,这么个深秋时节,天很快就黑了。

“水小姐能认出我来,恐怕也猜到我的主子是谁了吧?”云牧倒不急于回答,他与如云其实也就见过那么一次,是烈焰带如云出索罗国的时候,他乔装成随从一起离开的。

“公子不说,我又如何得知。”如云心里八九不离十,她看到云牧时,就猜到或许他是烈焰派来的人。果不其然,这南阳国能有这么大府邸,又有这么大本事将自己从南宫逸的眼皮子底下带走,恐怕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何况,自己初来乍到,除了烈焰,也不见得会有人愿意花这个心思来与自己周旋。

这点,如云是突然就有的想法。当时在索罗皇宫,也只有烈焰会帮助自己,他的最终目的自己还不知道。眼下看来,怕是快要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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