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拿三个”

“老板,拿几个包子。”

“少督主,你确定你要去查红停的事?”程挒三人走在街上,准备去给问捉月买他爱吃的桃酥,程挒也是突然才想起来,于是看向身边一边走路一边啃包子的少年。

问青衍咽下嘴里的包子,差点噎住吐出来,拍了会儿才吞下去,“查啊,我总不能什么事都不为金甲殿做吧?”

云鸦咬了口包子,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那你这就有难度了啊,杀月楼查了那么久,勘月楼都找不到什么消息,你一个人怎么能找到定长相容罪的证据啊?”

问青衍抿了抿唇,笑了,“这不还是有师父吗?”

云鸦哼了一下,“我这个师父做的是最轻松的,徒弟一不孝敬我,二不找我学习,只知道天天缠着督主,我冤得慌。”

问青衍被逗笑了,他一年前问捉月让他从七个楼主内挑一个认师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邪性,就选了云鸦。

也许是在外疆,被云鸦真正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就对这看起来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满心敬佩了吧。

“师父,不能这么说,我也很努力在练习轻功了。”问青衍有些无奈,自己的身体太差了,十几年都没动过,突然要习武还有些不习惯,跟在云鸦身边那么久,也只学会了轻功,最多最多会一点耍剑,他对武功这方面悟性比学习要低。

果然,云鸦翻了个白眼,嫌弃十分地说道:“你拉倒吧,跟着我这么久光学轻功了,如果你遇到了危险,你准备怎么办,跑吗?”

程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逗乐了,“跑也不是不可以啊,某种方面来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起码人家杀手追不上他啊哈哈哈哈……”

云鸦也是无奈了,跟着笑了两下,“不行啊,他如果开始着手查案,免不了去接触一些危险的东西和人,没有人保护他一下嗝屁了。”

问青衍汗颜,自己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死吧?

程挒三人转了个方向,朝着桃酥店铺走去,“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可别想跳到少督主身边哦,督主会生气的。”

云鸦哼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督主不会主动把我给少督主啊?督主又不是真的那么冷血无情。”

程挒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嘿?说得好像你有多大的用一样。”

云鸦火气上来了,隔着问青衍踢了程挒一脚,“臭大个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啊?!来打架啊!”

程挒被踢了还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来啊来啊,我聚月楼怕你啊?”

“我审月楼怕你啊?!”云鸦气的跺脚,小脸红扑扑的。

问青衍笑的有些无奈,“师父师父别闹了,我问你个事儿。”

云鸦这才停下和程挒的打闹,“啥?”

“红停,和之前的十三起命案有什么联系吗?”问青衍拿出了随身带着的记录本。

云鸦耸肩,“怪的点就在这里,他们十四个人没有一丝联系,一点点都没有,身份不同,地位不同,看起来就是平时不会有任何联系的人,发现尸体的地点也不同,如果非要揪出一点联系的话,那就是长相容的笔迹。”

“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了人。”问青衍接过了话,程挒此时已经跑进桃酥店了,留下两个人等在外面。

“对呀,勘月楼无法确认是他做的,杀月楼就没法把他抓捕归案,也就送不来我的审月楼定罪了。”云鸦似乎说了一段绕口令,把问青衍听迷糊了。

云鸦见问青衍这傻乎乎的劲儿就想笑,“徒弟,你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啊?”

问青衍回神,‘啊’了一声,笑了一下,双眼却逐渐走神。

红停是被割喉的,脖子上的伤口很深,被人用绳子绑住石头沉入河底,脸上却覆着一张像纸一样的易容面具,上面还是静姝公主的贴身侍卫固安的脸,他观察过的,固安和红停一样高,身形也差不多,换上脸就是同一个人。

“名册……”问青衍轻轻念出声。

云鸦听见了,抬头看他,“啥?啥如厕?你要如厕啊?”

问青衍一把把嘴合上,想笑又觉得不好,只好点点头,“对,所以师父,我先回金甲殿了,你和程叔买完就直接给叔叔送去吧。”

“诶等等!”云鸦一把抓住了为企业的衣袖,“你想让我和你程叔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你说好你去喊督主起床的!不能言而无信!”

问青衍无奈地笑了,“我不是啊,我是因为……算了,你们买好之后来杀月楼找我,我去喊叔叔起床,这样可以了吧?”

“你去杀月楼干嘛?”云鸦下意识问了出来,又细细品了一会儿,觉得可行,点点头,“算了,也差不多,你去吧你去吧,我们过会儿去杀月楼找你。”

问青衍点点头,撒开丫子就往金甲殿跑。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顺藤摸瓜,一定能发现什么好东西!

他穿过一条大街,才看见不远处的金甲殿,他一步跨上台阶,把腰间的令牌放在墙上,用力按下去,大门才缓缓朝两边挪开。

门内的金甲军看见问青衍下意识就要行礼,“拜……”

“拜拜!”问青衍丢下两个字,风一阵地就跑了进去,留下有些懵的两个金甲军。

“这金甲殿的楼主少督主,都这么咋咋呼呼的?”

问青衍跑到一条小道上,两只手有些混乱地指了指两边,恍然大悟指向左边,拔腿就跑。

他跑进杀月楼的时候云琴正在看上报的名单,见问青衍跑进来有点想笑,“你干嘛了,被狗追了?”

问青衍喘着气,“那十三个人,为什么是十三个?”

云琴挑眉,“嗯?什么意思。”

问青衍跑到云琴面前,把名单摊开给云琴看,“我观察了,固安和红停身形极为相似,换上脸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每次案发现场都有面具,目的是什么,只能说明一点。”

“有人想用这种手法冒充某个人,想要以假乱真。”

云琴点头,“嗯,说得通,所以呢?你问为什么是十三个人又是什么意思?这人数可不是我们能定的。”

“如果。”问青衍把气喘顺了,“凶手真的想要谁冒充谁,定是十分小心的,他需要拿别人做实验,你有那十三个人的全身画像吗?”

“有,死者我们都会绘制全身画像,来人,把十三人命案的画像全部拿来。”云琴提高音量,便有人应了声,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手上各捧着几摞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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