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观山轻叹一声,只是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来到胡同口。
几个被太阳晒得脸庞呈古铜色的车夫靠在黄包车上等客人。
他随便朝一辆黄包车招了招手,车夫立刻拉着黄包车飞快地停在他面前。
“去诗词院。”
南观山坐到车上,
“好勒!”
车夫拉起黄包车拐到一条大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黑色老式轿车穿梭其中,街边店铺林立,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也有很多衣衫褴褛的乞丐,在人群中沿街乞讨。
如果不是偶尔闪过的“云水城某某商行”之类的招牌,南观山真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城市。
随意打量两眼,他收回视线,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
翻开封面,一张折叠着的纸片从里面滑出,落在腿上,差点被黄包车跑动带起的风刮跑。
他赶紧伸手摁住纸片,从腿上拿起来打开。
“南观山先生:请您于宁德三十年五月八日上午九时,前来云水城皇家诗词创作研究院,凭此通知书参加格律诗词研究员职位应聘考核,逾期视为自动放弃应聘资格。特此通知,云水城皇家格律诗词创作研究院,宁德三十年五月一日。”
原来是应聘考核通知书。
南观山简单翻看两眼,重新折叠起来塞进书包里里,继续翻动笔记本。
前五张都是空白,没写一个字,翻到第六张,不由眼睛一亮。
略显泛黄的纸张上用漆黑色墨水写着两行潦草的字:
“四月二日,虫子又一次劝我参加那个组织,我考虑很久,决定去看一看。”
“愿太上菩萨保佑我!”
南观山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两句话虽然莫名其妙,甚至有点驴唇不对马尾的感觉,但其中蕴藏的信息量很大啊。
沉思片刻,翻开下一页,依旧用漆黑色的墨水书写着几行潦草的字:
五月一日,组织需要我的血。
我决定了,用血来换那块“诗人”仙官职牌。
诗词院今天给我发了面试通知书,就算应聘上了,也解决不了家里目前的困境,所以我决定拼一回。
“原来‘那个我’死后分离出的‘诗人’仙官职牌是他用血换取的,有意思,他的血又什么特殊的,那个组织为何要用仙官职牌换取?”
南观山从这只言片语中大概猜到了“诗人”仙官职牌的来历,但依旧很很多疑问没有解开。
想了想,又翻了一页笔记,依旧是几行潦草的字:
“五月三日,虫子告诉我,组织掌握的‘诗人’仙官任职方式和条件都不完整,希望我能等一等,等到组织找到完整的任职方式和条件我再入职。我等不了了,我能感觉到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等他真正来了,我就再没有机会了。所以我决定拼命,吃掉职牌,强行入职。”
“愿太上菩萨保佑我成功!”
“强行入职没有成功?”
南观山无声自语一句,继续翻开下一页:
“五月七日,我果然失败了,没有完整的任职方式和条件,我承受不了仙官职牌暴虐的仙性,我的胃要被撑爆了,我想吐,我要疯了,太上菩萨,保佑保佑我吧,我不想死……”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被‘诗人’仙官职牌撑死的,难怪会用刀割破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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