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咎虽说有金炎血龙衣护体,不过与后期高手硬拼一记后,不免承受不住,口吐鲜血,摔倒在地面,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受到严重损伤。

那边厢,白水邪情况比他稍好一些,毕竟是聚气后期的高手,承受力自然要强,若是换作先前实力,必筋断骨折。

他见厉无咎居然还未死,心底不免好奇起来。自己本想仗着修为大进将这小子抓来好好戏弄一番,万万没想到此子神通竟已如此骇人,连自己都差点栽在他手里。

他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厉无咎,擦干嘴角的鲜血后,勉力凝聚一道刀气,直斩而来。

半跪的厉无咎呕了一大口鲜血,眼见刀气直逼而后,勉力将五光妙镜拿了出来,火之气注入其中。

妙镜霍地在夜幕中轻颤,红光从铜镜内发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白水邪击去。

近处,白水邪不敢大意,真元护体,背后一把弯刀急速暴涨,向红光斩去。

“嘭嘭嘭”!

“啊!不……”

厉无咎被刀气斩中,向后倒飞而去,刀气透过金炎血龙衣,胸前一道骇人的伤口涔涔涔的流出大量鲜血,随即他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而白水邪被红光射中后,全身颤抖不已,体内的真元如长鲸吸水般瞬间干枯,他脸露可怖之色,骨肉霎时分离,如一摊烂泥般静静躺在湿润的泥土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东方微微发白,亮光渐渐地移至厉无咎脸上。

“咳咳咳……”一阵剧烈咳嗽,他幽幽醒转过来,剧痛从体内四肢百骸袭来,闷哼一声,咬牙坚持,慢慢爬了起来。

此时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衣袍染成暗红暗红。看了眼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血液,再看了眼不远处白水邪的残尸,目中流出了一行血泪,渐渐将血红的衣襟沾湿。

半晌,将从铁面医隐讨来的疗伤药粉拿了出来,洒在胸前的伤口上,随后将内服的药一口吞下,将身上衣袖撕下包扎好伤口后,盘膝恢复元气。

天逐渐大亮,炙热的阳光温柔地照射在他身上,感受着舒适的阳光,缓缓睁开眼,看了眼天色,已是日中了。

心道:“自己一夜未归,估计小凤凰现在肯定急坏了,恐怕正四处找寻自己呢!现在得赶紧回去。”

他站了起来,将五光妙镜捡了起来,向镇中而去。

“你怎么伤得怎么重?是谁干的?”

厉无咎躺在客房内,上官飞凤见他浑身浴血,可怖骇人,顿时滚下泪来,坐在床前哽咽。

见她如此,厉无咎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他乌黑秀发,咧咧了嘴,连露微笑,随后滋着牙无力地道:“没事,遇到一邪道中人罢了!”

上官飞凤不语,擦干泪水,小心翼翼的替他盖好背子后,柔声道:“你少开口,好好养伤!”

“嗯!”

他斗了半夜加上重伤早已疲惫不堪,正想好好睡上一觉,不消盏茶,已经鼾声四起,沉沉的睡着。

上官飞凤看着他苍白的脸,伸手摸了摸,然后叹息一声,心底倏地想起赤蝶阴君那张英俊的俏脸来。

时间如天上高挂的太阳般飞快划过。一个月后,厉无咎的伤渐渐好差不多了。他走到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惆怅。

这时上官飞凤轻轻走了进来,见他站在窗口发愣,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何不在床上躺着休息!”

厉无咎笑道:“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启程去白莲观看看,不知前辈怎样了?”

她想了想,开口道:“估计那小道士不在观里了。”

“哦?”

上官飞凤坐在他床前道:“今天我下楼的时候,听一群武林人说什么湘阳府中出现了那群魔人踪迹,现在众武林人士纷纷赶往那里去了。”

厉无咎眉头一皱,随后眼中射出一股滔天杀意,转头见上官飞凤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于是恶狠狠道:“好!我们便出发去湘阳府!放心,世伯的仇我们一定要报!”

她咬了咬朱唇,抬起头重重的点了点。二人便不在耽搁,说走就走。

高空中,厉无咎与上官飞凤携手同行。他看着全身红光萦绕的上官飞凤,厉无咎惊讶道:“小凤凰,你何时进入中期了,我怎么不知?”

她微微一笑道:“前几日突然就莫名其妙进入中期了。”

厉无咎连连摇头感慨一番,心底越发放心了,先前他还担心二人若遇到那几个魔人怕她应付不过来。现在看到她进入了中期,顿时放心了。

虽说中期与后期、圆满期差距相差太大。但厉无咎与上官飞凤修炼的都是顶级功法,特别是他。二人身上还有数件后天灵器。经过上次一战后,他信心高涨,有秒镜在手,面对后期高手完全不再惧怕了。

他想了想,还是将宝衣给她穿妥当些。那日大战白水邪,宝甲虽然有所损坏,但经过火之气温养,依旧完好如初。正想脱下来给她。

突地,上官飞凤低着头叫了一声:“你看,那不是贾富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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