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没有话,眼光看着跪在地上男子,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心里感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感人肺腑。
面上淡淡的回绝了男人:“凤栖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还请言先生不要与我乱攀关系。”本来他们之间得情分早在她娘死去的那一日就断了。
一旁的后十分满意看着凤栖的反应,总算这些年在宫对她的教养没有白费,即便仇人就在眼前,也没有影响她丝毫的情绪,比她娘强多了。
想到这里,不满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心里有些不以为意,不就比别人是生的好看一些,这个男人不喜欢你,换一个便是了,她们凤族的女儿何愁没有好归宿。
偏偏她那个孙侄女想不开,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叫她又心疼又生气,不过人都没了,现在什么都没有用。
言路自知死路一条,但在这最后一刻他也不曾为自己开脱,仍旧想着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拦在自己身上,只为留下如儿一条性命。
“不,言路,我就算死也不要和你分开。”女子一袭白衣,发间带了毛茸茸的球形发饰,凤栖一眼看出来那是一只兔子精。
常如平在言路怀里,哭的难以自已,她的模样只算的上清秀,不及她母亲美貌的十分之一,可却有着她母亲没有的温柔意,眼里满是对男子的爱慕。
两人在大殿中上演了一出生离死别的戏码,凤栖站在一旁看得麻木,冷清的声音响起:“哭什么,我又没要你们的命。”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话出口,凤栖自己都感到陌生,刚刚那样淡漠的语气是自己吗?往日她的声音都是极为舒适悦耳的,何时会带着这样明显的情绪。
面对着眼前两个死到临头还这么难舍难分的人,她虽然表现的异常平静,到底还是动怒了。
后不解地看向她:“你要为他们求情吗?”
凤栖摇摇头,整理了下情绪,她的声音恢复如常,缓缓地跪在大殿上:“凤栖求后将此二人关入幻境之中,永世不得出来。”
二人皆是一喜,只是被关在幻境中还不用死,且他们两个还能在一处,那这些处罚就不是处罚。
两个人心怀感激地看向凤栖。
后皱着眉头,心想莫不是凤栖这丫头还对她爹抱有希望,狠不下心来,这可不行,她脸色沉沉开口道:“凤栖你不再想想,这个处罚未免太轻了些。”
凤栖解释道:“是凤栖没有清楚,烦请后在将二人关入幻境前,先抹掉兔精常如的记忆,再将言路改为她的仇人。”
这样还轻吗?
一旁的两个人面上的欣喜变为错愕,愈发的抱紧彼此,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常如绝望地请求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还请后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不能在一起,他们宁愿死。
后似乎也明白了凤栖的意图:“起来吧,就照你的去办,来人。”
言路和常如被拖了下去。
凤栖拜别后:“我想回凤族看看我娘。”
后应允了她,想起那个陨落的侄女,脸上也露出难过的神色:“去吧,你可以多待几。”
她娘身死道消,只留了一具肉身,用冰棺保存在容华洞里。
这么多年凤栖第一次来这里看她,冰棺中的女子颜色妍丽,相貌与她活着时那般无异,可再美又如何呢?还不是空壳一个,不知冷不知热的,连凤栖唤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