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交租给东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而且这地里没收成也不能怪他啊?”於若晴越听越疑惑。

看着大叔也不像刁民,就算是於家打人不对,但是也赔钱了。

收租的事也暂时搁置了。

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恨之入骨的样子。

“你一个外乡的小姑娘,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有些事你不懂。”

那壮汉说完又谈了口气,蹲在田边垂头丧气的。

“什么事啊,阿叔你不妨和我叔叔,你也知道王老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善人,如果你们真的有困难,我回去和少奶奶说说,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

“小姑娘谢谢你的一片好心,这年头好人不多了。这一片都是於家的地,王老爷再费心也帮不上我们的什么忙。”壮汉的眼神黯淡,说一句就叹口气,“你说的没错,我们种着东家的地,给东家交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於宝现那个狗贼不是人啊,你说我们这些靠天吃饭的人,哪能不遇上点天灾,只要谁家交不上租,他们於家就要拿人抵债。就那个被打的吐血的李老大,前两年刚满十六的丫头就被带走了,没多久於家传来话,说那丫头偷了大太太的首饰被卖到花楼去了。”

於若晴一听,这才算明白。

怪不得她爹隔三差五就纳了小妾,没多久就被她二姨娘给打发了。

她记得裴月溪每次都说打发回老家了,她还想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

没想到,居然是卖到了花楼那种地方去。

呸,迟早遭天谴。

见於若晴没说话,那壮汉继续说着,估计也是心中有苦不知道和谁说。

难得遇见个愿意听的,就竹筒倒豆子,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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