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鞋,吃完京城烤鸭,李横其实很想发表一下,康德楼的京城烤鸭火候一般,与真正到京城去吃地道的京城烤鸭,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然也只是很想而已。

真发表了,他解释不清楚是怎么知道的,又有何依据,总不能说他前世就在京城,这道美名远播的京城名食,他早吃腻了。

事儿敲定了,李横和李维双先回飞逐院看书,晌午再到腾云院与李维昔一起用午膳。

两人边说话边走出腾云院,说到最后,行至院门,李维双又想起李横给他四哥医治伤腿的事儿,事关事大,他禁不住再问了声:“阿横,你真能行?”

“我保证,就算失败了,你四哥的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李横跨出腾云院,往仍在院墙底下守着的远西看眼。

“那就好。”李维双呼出一口气儿,放心了。

“六少爷,李横公子。”远西跑过来,尽责地继续禀报:“老爷和贵客还是没出来。”

李维双让远西继续边上守着,远西跑开后,他悄声问李横:“现在该轮到我的事儿了!”

“不是跟你说了么,那幅画没救了。”被墨汁泼了,他李横只是重新活一遍,又不是神仙,还能变戏法一样,把墨汁变没了。

“知道知道。”李维双压根不信,他跟李横挤眉弄眼,很是自信道:“那幅画是没救了,可旁的,你一定还可以救一救,对吧?”

李横无语,李维双对他的盲目信任,已然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但他确实有曲线救国的法子:“可以重画一幅。”

自听到李横说可以重画一幅,直回到飞逐院他的书房里,书案上摆好文房四宝,看着李横站在案后执笔挥墨,很像那么回事儿的样子,李维双一脸呆滞。

李维双不会画画,也没天份,偏就喜欢画画,且是越挫越勇,故李维双的书房,画画所需的用具与颜料,样样俱全。

李横前世对《五牛图》很有研究,其实就算没什么研究,凭他过目不忘,及那被泼了墨的画还在李维双书房里,此刻正躺在他跟前书案的一侧,他只要回忆一下被墨泼得看不到原样的那一小部分,便能照着临摹出一幅。

赶在晌午前,李横成功制造出全新的《五牛图》。

午膳在腾云院用,李横用得很愉快,终于吃了顿有肉的膳食,李维昔也很愉快,终于看到了能参考明年县试的希望,李维双则有些食不知味。

“怎么了?又闯祸了?”李维昔夹了筷子红烧肉到李维双碗里,不得不说他很了解自已的庶弟。

“没有。”李维双闷声回道,悄悄瞄了李横一眼,又赶紧收回,继续扒着白米饭。

李维昔一直注意李维双,李维双瞄的一眼,他可没错过,筷子一转,便夹了另一块红烧肉到李横碗里:“阿横喜欢这道菜,那就多吃点儿。”

李横不客气道:“好的。”

用过午膳,李横同李维双再回到飞逐院,名义仍是看书。

似是椅子里有钉子,李维双完全坐不住,一会儿屋里一会儿屋外,又伸脖子又踢腿儿,就没半息能消停的,晃得李横眼晕。

远西已被撤回来,远北守在飞逐院院门,说好一见李二老爷身边的汪管事一到,远北就赶紧进院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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