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殷稚那副自带攻击性的脸不同钟宛的长相莫名更具亲和力,她拍了拍童泯的肩,安慰道:“别担心这里的医生会照顾好你妈妈的。”
童泯勉力挤出一个笑来:“谢谢阿姨。”
钟宛点了点头又跟殷稚说:“妈还得坐诊就先走了。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咨询前台值班的护士。”
殷稚:“好。”
送走钟宛童泯心底的那点忧虑就压不住了。
她眼睛里盈满愁绪,忐忑地咬唇:“殷稚,如果哪一天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你会跟我分手么?”
殷稚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想也不想地反问:“我们哪里不合适?”话音刚落,大概猜到某种可能,殷稚拧起眉头,“难不成刚刚看到我妈妈,你害怕了?”
童泯否认:“不是,我只是”
“别想那么多。”左右附近没人走动,殷稚索性伸手居高临下地揽住她,低头在童泯的鼻梁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我喜欢你的你只需要记着这个就行了?”
殷稚身上用得玫瑰味的香氛那股味道并不浓郁,闻起来清清淡淡的,不像某些品牌的香水让人胸闷。
童泯嗅着,觉得稍稍安定了些,然而她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怎么舒朗。
怎么哄都哄不好,殷稚头一回觉得,童泯真是心思细腻得让人头疼。
明天是星期天殷稚不着急回学校。也怕等童泯自个儿多想一晚上,一个冲动她就成前女友了,于是殷稚又顺理成章地央着在童泯家蹭了顿饭。
韩亚兰住院,家里瞬间没了掌厨。殷稚原本想点外卖,童泯却说家里还剩下些青菜,可以煮面吃。
殷稚正准备下单的手一顿:“你会煮面?”
“会啊。”童泯漫不经心地应着,一面自顾自地往锅里焯水,“下面很简单的,没什么技术含量。”
“技术含量?”殷稚登时起了好奇心,“这么说除了煮面,你还会别的?”
童泯面无表情:“当然。”
小时候韩亚兰很忙,顾不上她,洗衣做饭这些家务就成了必修课。
“那你都会些什么啊?”殷稚喜出望外,又开始一刻不停地叭叭,“会烧醋鱼吗?醉排骨呢?我喜欢糖醋。”
童泯垫脚去拿橱柜里囤着的挂面,奈何身高不够,垫了几次都没拿到,殷稚见状适时上前,帮她把面从壁橱里拎了出来。
“喏。”
童泯顺手从里面抽出两把,丢进沸水翻腾的锅里,有些无奈地说:“你这么嗜甜,不怕长蛀牙吗?”
殷稚:“呃”
她还真长过。
虽然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但是那痛感至今记忆犹新。想起牙医手上那牙钻机的声音都发怵,殷稚下意识后怕地揉了揉腮帮。
用过晚饭后,殷稚还是点了外卖,不过是送到医院去的。
钟宛下午有场手术,殷稚八点钟打电话过去,钟宛才刚刚下班。殷稚干脆点了两份,还有一份托钟宛带给韩亚兰。
童泯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殷稚已经睡着了。
屋里暖气开得充足,童泯衣着单薄地走进卧室,随手将毛巾挂在椅背上。
她刚躺下身,一双手就不规矩地从背后缠上来,温暖的绵软盈溢指尖。
童泯身体本能地僵直着,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没有翻身。
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怎么了?”
“我想吃醉排骨。”女孩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殷稚不由分说地嗫着她的耳朵,她嘴里还残存着牙膏薄荷味的香气,冰凉的感觉丝丝缕缕的沁入耳蜗。
童泯耳根烧红,她这架势哪是要吃排骨,倒像是要吃她。
童泯不动,那双手却愈发大胆。在她腰间吃足豆腐,又游走到其他地方。
感觉到她的手在碰哪里,童泯悚然叫道:“殷稚!”
背后的女声温温静静,带着破天荒的正经,丝毫显不出她此刻的举动有多么令人害臊:“干嘛?”
童泯拿她没办法,闭眼平了平心气,小声嗫嚅道:“你在干什么?”
殷稚低笑两声:“你今天脑子里想得事太多,我要给你驱干净。”
尽管嘴上没说,可是童泯今天就没对她展过颜。殷稚决心要做点什么,于是说完,手上的动作就开始变本加厉。
童泯的呼吸登时急促起来,最终忍无可忍地低喝:“不准乱来!”
殷稚被她吼得一愣,连带着那只为非作歹的手都停下了。
童泯横眉竖目地盯着她,气冲冲得连鼻翼都顺着呼吸翕合,泪珠断了线似的地往下掉。
殷稚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想帮她揩干净,然而她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有些暧昧的水痕。
“”
殷稚尴尬地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手,童泯看见那团纸上的东西,顿时喘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殷稚无措道,“对不起,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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