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上秉刺史,让他分派一人过来如何?”徐阳建议。
云猎猎摇头,“也不好,何家驻守新荷郡多年,势力必然极深,何太守重病乃至病亡,新荷郡内大小事务也没出过岔子,何太守的三个子女也不曾受到官员欺辱,反而对他们尊敬又加,这说明还是由何家人继续掌权最好。”
“你的意思是……”赵琰看着云猎猎,他猜到了。
“将军,属下认为何笺最为合适。她聪慧明理,忠孝仁义,虽父亲病亡,兄长弄权,自己依然坚定不移,不受其扰,宁愿将兵符交给我一个外人,也不给她兄长。属下以为,何笺只需忠将良相辅佐,定能将新荷郡治理好。”
云猎猎知道自己的想法骇俗,但她潜意识认为赵琰应该不会斥责她胡闹。
“让女子袭太守之位?”徐阳惊诧道。
云猎猎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赵琰。
良久,赵琰开口,“女子为官并非先例,萧首领的母亲原是西凉国主,后举国相助,萧首领的父亲感念其恩,特向盛顺帝请封其为西凉刺史。”
这萧首领他爹到底长的多好看,能把一国之主忽悠成一州刺史,云猎猎有些好奇了。
“将军说得有理,那我即刻给灵州刺史去封信函,举荐何笺任新荷郡太守。”徐阳起身去写信了。
云猎猎将袖中的兵符取出来递给赵琰,“这是新荷郡的兵符,请将军保管。”
赵琰看了一眼,并未伸手,“你直接送还给何太守吧。”又瞧云猎猎灰头土脸的,奔波一夜也没歇息,吩咐道,“你也下去歇息吧,顺便帮我请武都尉过来一趟,我给他透个底。”
“是!”云猎猎眨着亮晶晶地双眼下去了。
赵琰摸了摸侧脸,是哪里没洗净吗?他总感觉云猎猎在盯着他瞧。
云猎猎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院门就见一个不明物体扑了上来,抱住她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怎么着?受欺负了?”云猎猎从王延洲怀里救出自己的腿,提着他的领子坐了下来。
“云姐,我太难了……嘤嘤嘤……”王延洲鼓着脸向云猎猎哭诉,“孙校尉他不是人,他,他……”
云猎猎要不是知道孙昭已经定亲,定会以为他好男风,递给他块儿帕子,“来来来,擦擦眼泪,慢慢说。”
“孙昭他让我一天围着城墙跑十圈,跑完还要蹲半个时辰的马步,再练一个时辰的拳法,云姐,我每天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呐,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求求将军把我调到你手下来吧!”
“好啊!”云猎猎笑道。
“真哒?那我马上回去收拾东西!”王延洲惊喜地蹦了起来,急匆匆要走,却被云猎猎伸腿拦下了。
“诶,别急,你要来我手下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王延洲点头如捣蒜。
云猎猎伸出右手,“第一每天你要围着城墙跑二十圈,第二跑完给我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最后还要练两个时辰的拳法,你可愿意?”
王延洲立马泄气了,“云姐你欺负人,你跟那个孙昭一样坏!”
云猎猎笑起来,从房间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他,“别生气,你知道孙校尉是为你好呀,你也看到了昨天尸横遍野的城门,如果不好好练武,日后上战场别说建功立业了,恐怕早早就以身殉国了。”
王延洲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还是点点脑袋,又闷闷地问,“这是什么?”
孺子可教也,回他,“此乃我爹爹发明的强筋健骨丸,你要是觉得腿酸腰软,晚上就吃药一粒,第二日保你神清气爽,身轻如燕。”
王延洲眨巴眨巴眼,看着那瓶子,“还有这等好东西,云姐你怎么不早点儿拿出来!”
“你要不要,不要还我!”云猎猎小脸一翻,作势去夺。
王延洲立马攥着瓶子跳出三丈远,嬉皮笑脸地跑了,还嚷嚷着“谢云军候!”
云猎猎打了个哈欠,叫人提了热水好好泡了个热水澡,再不洗头发都打结了。
水雾缭绕,热气腾腾。
云猎猎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晚上终于敞怀自由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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