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怎么了?”云猎猎在她眼前拿手晃晃。

箫徵羽突然拂开她的手,站起来捏紧她的双肩,眼中尽是害怕惊慌之色。

云猎猎吃痛,箫徵羽比她高半尺,力气又大,她一时挣扎不了,“大小姐?”

箫徵羽意识到云猎猎吃痛,连忙松手,口中喃喃“你父亲可是云长流?”

云猎猎心想,箫徵羽身为萧首领之女,自然熟悉她爹爹,恐怕是刚才看到她射箭的姿势与爹爹相像,猜出来了。

云猎猎点头,这有何不妥吗?她爹也没干过对不起萧首领的事儿啊……

还没等她想明白,箫徵羽就哭着跑了,她骑上马匹飞奔而去,留下云猎猎在原地呆愣,一头雾水……

“大小姐怎么了?”孙昭走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我也不知道啊,我先回去了,你帮我看着点儿啊!”云猎猎担心箫徵羽出事儿,赶紧驾马追上去。

等回到县衙,问过守卫得知箫徵羽已经回来了,云猎猎才放心,正要进去却看见赵琰和陆洵也外出归来。

“发生了何事?”赵琰看她一脸踌躇,便出声询问。

三人回到前厅,云猎猎于是将演武场的事说与他听,完了还心有不安地猜测,“将军,我爹爹是不是得罪过大小姐啊?”

赵琰听完了然于心,看向一旁脸已经黑不可见的陆洵笑道,“未曾听闻,只是据我所知,云将军与陆司徒大人曾订过一桩婚事。”

云猎猎石化了,婚事?她跟陆洵?不不不不不,她爹是不是坑她,跟这个冰山脸成婚?还不如一死为快!

难怪箫徵羽听说她是云长流的女儿就大惊失色,原来是怕她跟她抢这个冰块儿脸,她想多了,云猎猎发誓。

云猎猎笑的僵硬尴尬,“呵呵呵,我爹爹肯定是开玩笑的,他这个人最喜欢胡言乱语……”

赵琰笑着补刀,“可是定亲信物都交换了。”

啊?还有这等事,不行不行,她哭丧着脸向赵琰投去求助的目光,赵琰实在无法忽视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只好开口相助。

“从远,你的意思是?”

陆洵已经平静下来,他知道此事与面前这个小姑娘确实无关,“此乃云将军与我叔父酒后之约,信物都在萧首领那里,待密州平定之后,你去舒州取回信物便是。”

云猎猎大喜,“谢军师谢将军。”

见她欢喜的跑了,赵琰失笑,“陆司徒大人可是为你的亲事操碎了心啊,好不容易将云将军灌醉为你讨了一门婚事,你也拒绝了。”

陆洵冷哼一声,“你没见那小姑娘一听说这门婚事脸都白了。”

“可萧大小姐天天在你身前转来转去,也不曾见你欢喜过啊?”赵琰好友不多,只能打趣陆洵一番了。

陆洵听见箫徵羽的名字就头疼,赶紧谈正事,“塘州方向有大军往密州去,看来建山军想在年底之前攻下密州。”

赵琰也正色道,“是啊,建山军已经攻下了密州北部,迟迟不肯过淮山攻南部,就是害怕我们从雷城出兵,攻其侧翼,他们势必会出重兵先拿下雷城甚至新荷郡,才会继续攻占密州南。”

陆洵点头,“我们要在塘州大军到来前占领郫城,守住淮山口,取密州就还有胜算”

二人谈论着便要去书房摆兵布阵。

这边云猎猎松了口气,去箫徵羽的院子寻她,没有人?她又跑去后院寻找,终于在假山旁瞧见了箫徵羽。

“大小姐?”

箫徵羽听见连忙用袖子擦擦眼泪,也不看她,声音闷闷地,“你来做什么?”

云猎猎嘿嘿一笑,从背后变出个糖葫芦。

箫徵羽破涕为笑,带着哭过之后的鼻音,“你哄小孩呢?”

“给嘛,我已经知道了我爹给我订的狗屁婚约,刚刚在将军面前已经跟陆大人说清楚了,等我们平定了密州之后,就去西凉萧首领那里取回信物,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云猎猎耐心解释。

箫徵羽抬头先是一喜,“真的?”进而又有些怀疑,“你不会唬我吧?”

“那哪能呢?有赵将军做见证,我怎敢编瞎话?”云猎猎信誓旦旦。

“你不想嫁给陆洵吗?”箫徵羽有些不信,然后又犹豫道,“之前我一直在想,不管云将军的女儿到底多么美若天仙,我都不会让出陆洵,但我刚刚想好了,你是我朋友,如果你想嫁给陆洵的话,我肯将他让给你。”

虽然云猎猎听的感动不已,差点泪流满面,但陆洵?她表示真的无福消受啊,“大小姐,你可听过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箫徵羽眨眨眼,“你是说陆洵对我来说是糖,对你则是毒药?”

云猎猎点头,“大小姐,你想我与那陆军师素不相识,虽然每日都能遇见,但你可曾看他对我多瞧一眼?”

箫徵羽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陆洵每次都好像看不见她俩一样,只跟赵琰徐阳说话。

“你看,军师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军师,这桩婚事肯定是我爹喝醉了才定下的,我知道我爹,他一喝醉就高兴的什么话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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