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章玉容就更不敢打开了。
因为冯之年的事儿,章婧琳跟她可谓是苦大仇深,万一真像她的那样,里面装的是长虫臭虫之类恶心饶东西,她怎么办?
她可不是怕了章婧琳,只是她现在可是双身子,自然得万事心。
见章玉容不敢动,章婧琳便自己动手,将送来的锦盒都打开了,露出里头的物件儿,讽刺道:“原来长姐的胆子这么啊,当初见长姐为着个男人连自家清白都不要了,还以为是个胆大的。”
“章婧琳,你不要太过分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发火,不能让人看了她的笑话!
章婧琳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这些话来激怒她,如果她发了火气章婧琳肯定立刻就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出来,到时候来往的客人自然都会认为是她端着架子欺负章婧琳。
章玉容胸口起伏加大,若非今日是她的大日子,不易动怒,她非上去撕了章婧琳那张嘴不可!
“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许长姐做得,却不许我吗?”章婧琳余光看见人影闪动,忙换了语气,拿起那枚墨绿珠子:“姐姐可记得这珠子,若我没记错这珠子应该是一对儿吧,我这里有一只,另一只在姐姐这里,今儿可是姐姐的大日子,彩头不能少,我便借花献佛把这珠子送来添妆,好全了姐姐的心愿。”
王妈妈已经领着客人进门了,章玉容便是心中有火气也不好发泄,只能挤出笑应对:“如此,就多谢五妹妹了。”
应付了添妆的人,章玉容累的只想躺在床上,外面的宴席已经开了,王妈妈留在屋里伺候,章夫人去了前头招呼客人。
“章婧琳呢?”
王妈妈回话:“是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倒走的快。”章玉容视线落在那几个锦盒上,吩咐道:“将那几个给我扔出去,看了就心烦。”
“姐,这可是给您的添妆,不可……”
“我让你扔出去你只管去办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那是章婧琳送来的东西,她会想我好?指不定那里头有什么,我如今身子重,万事都要心谨慎,这可是冯家头一个孙子,出了差错你负担的起吗?”
王妈妈莫名被训斥了一顿,心里略有些不舒服,却不敢什么,如今大姐的脾气是越来越急躁了,听昨因为守夜的丫鬟应答不及时,被大姐抓着茶杯砸了脑袋,半指长的口子在头上,日后怕是破相了。
夫人为免节外生枝,给了那丫鬟二百两银子才封了口,连夜就将人送去了庄子上,这才没传出不好的风声。
“王妈妈,如今我是使唤不动你了吗?”章玉容见她发呆,阴沉着脸道。
王妈妈忙收拾了礼盒,:“姐可折煞老奴了,姐的吩咐老奴自然是要听的,姐切莫气坏了身子。”
听她这么,章玉容才缓了脾气,抚摸着自己的腹,那股萦绕在心头的烦闷却怎么也散不开。
宴席摆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散了。
章夫人扶着后腰回了房,今儿可算是把她累坏了,脸皮儿笑的都要僵了,也得亏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只需办这么一次。
这时候的章夫人压根就没有想过,章翼德是从就记在她名下的,不论如何她都少不得再置办一次,而且儿子娶妻自然是要比嫁女更要隆重。
王妈妈端了新泡的热茶过来,又亲自为她捏肩,舒缓疲劳,章夫人闭着眼睛惬意,突然想到什么,问:“人都安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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