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的守候让江云天瘦的有点脱形。任谁都不忍责怪,可是蒋有为还是气愤和他扭打在一起。一开始江云天并不还手,但是吃了几拳之后,也许是气一直憋着不如发泄出来。
“你到底怎么把她弄成这样的?”
“你要是心疼你当初就不应该逼我娶她。”
“你尽然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是,你明知道我那时候和韩砚秋相爱,是你拆散了我们不是么?”江云天几乎是用吼的。
蒋有为手一僵后还是狠狠挥在过去。
“你舍得牺牲你妹妹一辈子的幸福,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嘴角有血腥的味道。
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可,你不该这样对她!她肚子还怀有你的孩子。”
“是,我对不起她,可我没对不起你。”
江云天撕破了两人之间隔着那层薄薄遮羞纸。
“你们都给我住手,在医院像什么样子?去把蒋少爷给我扶起来。”江夫人听闻蒋有为来杭城,赶紧到医院,不曾想刚进门就看见两人不顾形象的厮打在一起。
江太太虽不是江家大宅之主,但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因丈夫过世太早,自家生意渐渐被叔伯强取豪夺。江太太虽然多年守寡,但是为人谦逊,稳静而又端肃。她为人处世合规中矩,办事仅仅有条,对仆人慷慨宽厚,所以她在家族间还是颇有威望。
两人只得悻悻然的停住了手。
江云天颓然的靠在墙壁上,嘴角挂着猩红的血迹。
江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这件事却是错在云天,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蒋三小姐原本圆润的脸庞迅速消瘦了下去,她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睡着,孩子也真够皮实,虽然重重摔了一跤,但是还是保住了。
这不由得让众人都松下了一口气。
一连好几天蒋三小姐都没有醒过来,江太太白天过来陪陪,后来夜里也差人顶替江云天。毕竟身子骨都是肉做的,谁也吃不消这个整日整夜的守着。
蒋有为仍然不敢告诉老太太,心里又焦虑只能在她边上絮絮叨叨说着话。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见,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在野地里斗蛐蛐,结果不小心捅了马蜂窝,一大群马蜂密密麻麻飞出来,幸亏就近有个废弃的小木屋,否则那一次一定被蛰成猪头。
还有偷偷摸摸带着她去自家果园里蝉蜕,好奇地看着蝉是怎么蜕皮的,蝉身子蜕出来的时候是从背上的一个小缝隙里出来的,之后,把干的壳,连同身子、腿、脚,一齐完完整整的留在了树干上,不仔细看就以为是一只蝉停留在树干上。
蒋有为看见一只透明的蝉壳,他就爬上树去。刚上树他就想着捉弄一下妹妹。最低的树枝离地要有七八尺。他让三妹也爬上树。
三妹重来没上过树,她对哥哥的建议也感到很新鲜,跃跃欲试。当他帮助她爬上第一个枝丫的时候,他使坏自己溜下了树。她吓得不得了,不知如何是好,脚下又因为慌乱踩空了,有为看见她胡乱掉在空中觉得十分有趣,插着腰哈哈大笑。
哪知女孩子的力气有限,就从十尺高的树
那次顽皮导致了她额头上到现在都留有一块小伤疤。他轻轻拨开她厚重的刘海,那块伤疤依稀可见。他曾经发过誓言要让努力不再让她受到什么伤害,然后他却再一次失言了。他感觉胸口像有块大石头一样,堵得闷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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