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朦胧的日子最是让人好眠,而此时的忘忧城仿若人间仙境,但也只是看上去像而已,里面藏着的危险让人望而却步。空气中冷色的雨珠凝聚成了水雾,飘散在空中,任人也看不清远处的风景,途留下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此时的白清欢撑着坠着叮铃作响的白竹红色海棠雨伞走在忘忧城的街道上,手里抱着一盆含苞待放的虞美人。
看了看前面一片朦胧的道路,白清欢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听雨阁楼上,红烛昏罗帐。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手中的虞美人左右摇了摇,越发低了些。
白清欢看了看怕是还有好一会儿才停雨的忘忧城,看着手中的花说到:“怎么,你也想出来走走么?可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很难了。”说完紧了紧手中的伞继续前行。
雨雾越来越朦胧了,看来得快些回到酒馆里了。再晚的话怕是有些不妥了,白清欢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手里的花收了收了花苞,好似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白清欢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而此时手中的伞散发出的光芒也比先前更耀眼了些许。
自从来到忘忧城,白清欢已经在酒馆内呆了差不多足足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来白清欢不是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看墨夜整理出来的账册和一些酒馆里留下的画本子,着实有些无聊,之所以一直呆在酒馆里一方面是因为没什么事可做,另一方面白清欢发现自从陇白骨吸收了她的血以后她就可以任意变换出伞来,但无论白清欢怎么看,这就是一把雨伞而已,就是精神上很是疲累,说是休息,不过是养神而已。
可就在三天前忘忧酒馆收到了黄泉之境彼岸上的守路之人传来的信蝶,信上说黄泉外的彼岸花丛长出了一株虞美人,据猜测,怕是与前几日到达忘忧酒馆的那位黑衣墨发的男子有关,又因为现在那人隶属于忘忧酒馆。
所以特传信与忘忧酒馆的老板娘白清欢把这株虞美人带回去处理。
白清欢有些想骂人,处理,一株花,她能怎么处理。真是的,我不就招了一个长得有点帅的小哥哥么?怎么就和一株花扯上关系了?
白清欢虽然很不想理睬,但依然在收到信后启程去了黄泉外的彼岸。彼岸并不远,依白清欢的脚程来回也就两日而已。
宫徽本来是要陪着白清欢一起前往的,但这样的话酒馆里就无人主事了,黄泉彼岸的戾气又对大肥和阿芳有影响,至于墨夜,真是不提也罢。
白清欢无奈之下,只得自己走一遭。其实白清欢也着实有些闷,想着出去走走也好。在走之前,宫徽再三嘱咐一定要在十五那日赶回来,只因那日的月亮会被黑云遮住,会导致整个忘忧城的怨气四溢,而忘忧酒馆有结界挡着,最是稳妥,但也需要有人守着,若是来了个灵力高强的光凭结界也怕是很难阻挡的。
宫徽之所以再三叮嘱白清欢早回则是因为那日白清欢对忘忧城的禁忌也会随着月亮的消失而有所减弱,要是再遇上什么不好的东西,怕是不好对付。
白清欢原本想着到了彼岸后抱着花就走的,哪曾想那守路人竟是如此难缠,硬是要白清欢的一滴血作为交换条件才肯给花,否则就不让她把花带走。
白清欢一怒,要你奶奶的要,我的血是大街上的炸叶子么,一捞一大把。最开始白清欢确实很是恼怒,后来又觉得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儿,还是不要硬来的好。毕竟事后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白清欢硬是和那物磨了好一日才得了这花带走。
紧赶慢赶的还是遇上了这一日。本想着歇一日也无妨,可看到那光芒越发暗淡的虞美人,白清欢便知道,今日怕是歇不得了。
伞柄下的金玲的清铃声越发的叮铃作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白清欢靠近。
“喵……”
无奈之下白清欢正在准备使出烟蛊炉的时候,好像又听到了一声猫叫声。有点像娇生的声音,白清欢试探的轻喊了一声“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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