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倒也不是说就睡得人世不知了,再说有戴月行在,她也不可能真的陷入深睡之中。

所以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白清欢就已经清醒了。

这时只听车外一阵轻快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众人的耳中。

车外那人说到:“本来在下看到尊驾的马车是该避让的,只是前些日子彼岸的守花人来报在下,说是丢了颗彼岸花种子,昨日又听说前些日子有人不知好歹的得罪了忘忧酒馆的新任老板娘,说来我实在是感到抱歉,所以今日特来赔礼道歉。”

那人虽然说得即为谦虚,可白清欢听着那语气可实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抱歉,倒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

而打从那位拦路的公子到来起,戴月行的脸色就格外的冷,白清欢还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如此脸色,心里猜测戴月行与车外那人怕是不太对付。

又听他言语之间提及自己,想来是早就知道了她在车上。白清欢并没有开口,毕竟这是戴月行的马车,她还是看看戴月行怎么说吧,想来他也不会那么狠心的把自己扔出去吧。

眼角时不时的瞟一眼一言不发的戴月行,白清欢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厮不会真想把她交出去吧。”

不一会儿,又听车外的人继续说到:“虽说在下有失职之嫌,可也是因为姑娘偷了我冥界的东西在先。所以在下在这里还请姑娘能归还在下种子,也好让我有个交代。”

这意思就是说若是不还他们种子,怕是就走不了了。

白清欢正准备开口解释,然而戴月行却先她一步开了口,脸色依旧很冷,语气确是出奇的温和。

只听他说到:“夜冥君可是冥界的第一人,不过是颗种子,怎敢劳烦你亲自前来赔礼道歉,既已道过歉了,清欢也不是小气之人。我代她收下你的歉意了。

如今天色渐晚,我们还要赶路,烦劳冥君大人让让路吧。”

车外的众人听了这话除了那位打头的公子,其余的人都集体抽了抽嘴角。车内的白清欢也抽了抽嘴角,她还从未发现,原来戴月行也有如此厚脸皮的一面。

白清欢伸手掀开了车帘,戴月行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又听她说到:“这位大人误会了,我并没有偷种子,是那种子自己要跟着我走的。”

说这话的时候白清欢趁机打两车外站着的夜无尘,一身紫衣华服,一根玉带竖着黑发。袖口绣着几株红色的彼岸花,不过那花竟是未开的,倒也是少见,他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笑得温柔。

不过却与戴月行的那种笑不一样,戴月行的笑是那种温柔似水而又有些危险的,而此人的笑不仅危险还具有攻击性,好似绵里藏针,让人警惕。

同时夜无尘也打量着车内的白清欢,一身如火的红衣坠着朵朵飘散而开的海棠花,及地得红色长发只比衣服的颜色淡了些许,衬得少女白稚的面色有些红润。茶色的眼眸让人感觉有瞬间的茫然和无措,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

夜无尘看得出少女应该是刚醒,头发有些微微的乱,神色也有些慵懒。往下看到白清欢腰间的金色铃铛夜无尘轻微的皱了皱眉。

白清欢确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说的话皱眉觉得有些尴尬,说实话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但事实还真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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